四十二、自取其辱[第1頁/共4頁]

賀鑄原另有些擔憂陳操之拒而不見,這下子心定了一些,整了整衣冠,舉頭挺胸入內。

陸俶微一沉吟,說道:“當即派人快馬去錢唐,讓人當即向縣上狀告陳氏不法占田,莫讓陳操之有了籌辦,治中溫濟也差未幾要到了。”

冬月二十七日,錢唐小吏倪泰斌控告陳氏侵犯官田、強買自耕農田產、逼迫自耕農淪為陳氏耕戶和雇農,縣令馮蘭夢當即取證,把三戶陳氏耕戶暫拘押在縣署,也不開審,單等揚州治中處置溫濟一行到來。

賀隋道:“陳操之彷彿有恃無恐,何故?”

陳操之道:“賀舍人若說的是公事,祝副使正該與聞,若說的是私事,英台兄與你我都是同窗,但說無妨。”

陸俶放下車簾,待陳操之一行疇昔後才持續向賀氏莊園進步,事情究竟如何到了莊園一問便知,冇想到還冇出半裡,就碰到賀隋、賀鑄叔侄,二人都是麵色如土、氣急廢弛的模樣,一問才曉得陳操之把賀氏莊園辦理戶籍簿冊的三個管事、典計抓走了。

陸俶暗惱賀氏叔侄臨事百無一用,竟被陳操之把關頭的管事和典計抓走了,恨恨道:“這都是我江東士族不能同心合力之故,虞氏、魏氏向陳操之屈就,以是陳操之纔敢如此峻厲地對於賀氏。”

這期間,陸俶與賀鑄曾趕來錢唐拜見溫濟,溫濟知他二人來意,也未幾言,將證人供詞、陳氏簿冊和記錄下來的鄉民讚譽讓陸、賀二人看,陸俶曉得溫濟之意不成挽回,卑言討情的話他也說不出,更怕自取其辱,與賀鑄黯然告彆。

溫濟在錢唐審完了陳氏占田案,將倪泰斌等人收監,即便趕來會稽審理賀氏藏匿隱戶案。

賀鑄皺眉道:“那陳操之定已提審我賀氏典計,要取供詞。”

這時,忽見一名賀氏管事帶著兩個風塵仆仆的莊客倉促趕到,賀鑄一看,這兩名莊客是他派去錢唐刺探審理陳氏占田案動靜的,忙問有何動靜?一名莊客道:“治中處置溫濟已從揚州解纜,將會同吳郡主簿、法曹來錢唐審理陳氏占田案,估計本月尾、下月初會達到錢唐。”

賀鑄還想吊吊陳操之的胃口,想讓陳操之出口相詢,不料陳操之點頭道:“我陳氏刻薄仁義,頗多造福鄉梓之舉,溫治中來錢唐莫非是考查我陳氏善舉,將予表揚乎?”

賀鑄輕“哼”一聲,便道:“鄙人此來,是為了與陳左監言和,若陳左監開釋我賀氏三名管事,我賀氏會再交出四百隱戶。”說到這裡,目視陳操之,見陳操之不動聲色,又道:“我賀氏還能夠幫忙錢唐陳氏度過一個難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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