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操之含笑道:“徐師在此,小子何敢自陳。”
陳操之磨好墨,並未當即謄寫陸機的這首《燕歌行》,而是將這首詩吟誦了三遍,熟記於心,體味詩中意境——
陸納拊掌大笑,指著陳操之對徐藻道:“此子妙悟,深合我心。”起家去書架上取出一卷絹書來,展開尋看了一會,走過來將絹本置在書案上,對陳操之道:“文賦太長,你且謄寫這一首燕歌行。”
陸納饒有興趣地瞧著陳操之,對徐藻道:“子鑒兄多慮了,你看看陳操之,可有半點對勁驕色?依我看陳操之不是自矜,而是過於內斂,少年意氣發揚,過分內斂反而不佳。”
陸納點點頭,不予置評,隻是道:“這事我曉得了,操之放心在吳郡學習便是,不會有人打攪你。”
陳操之道:“使君是當世大書家,小子要班門弄斧,好生惶恐。”
陸納淺笑著諦視陳操之,知他在醞釀情感和書意,單此一項,就知此子於書道已很有貫穿。
“哦,請講,我無有不允。”陸葳蕤毫無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