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範氏莊園的路上,範寧終究忍不住開口道:“子重,君子擇友,重德行更甚於重才學,這個祝英台,才學如何尚不曉得,倒是一趨炎附勢之輩,見我父是貶黜之庶人,為桓大司馬所惡,這祝英台就不敢在我莊園過夜,怕影響其宦途,而子重,光風霽月,率性而為,與祝英台判若雲泥,這等俗吏,子重何故與其來往甚深?”

範汪、範寧父子相視而笑,範汪道:“看來操之是深知桓溫之誌的,操之不受會稽王征辟而執意要去西府,是要助桓溫篡位來獲得高位嗎?”

陳操之問謝道韞:“英台兄意下如何?”

範汪“哦”了一聲,說道:“可惜兩位不能多盤桓一日,不然多與年青後輩下幾局棋,能夠消減老氣。”又指著矗立在亭下的冉盛道:“操之這位堂弟,將材也,錢唐陳氏,文武兼備。”

陳操之是長輩,執白先行,範汪雖年過五旬,但心機敏捷,落子如飛,成心加快行棋速率,普通心浮氣躁之輩會不知不覺也跟著下起快棋,但陳操之不為所動,仍然保持本身的行棋節拍,張弛有度,範汪悄悄點頭。

陳操之與範汪下棋的一個時候間,冉盛一向立在亭下,紋絲不動,氣度沉毅。

陳操之道:“範公可放心等候,朝廷必有重用範公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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