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嘯父走後,陸俶在堂上來回踱步,命人去請賀鑄和魏博來商討。

十一月三陳操之回到山陰的第三天午後,虞嘯父求見戴使君,當時陳操之也在坐,戴述“嗬嗬”笑道:“操之遊說大有服從啊,虞嘯父此來定有好動靜。”

戴逵回了剡縣,謝道韞便能夠出發了,陳操之原覺得謝道韞會遲一日來。

這典計還想向陸俶解釋一下錢唐陳氏與褚氏、魯氏的仇怨,陸俶擺擺手,問他:“陳氏在本次土斷前後,蔭戶數量可有竄改。”

世人抓緊趕路,達到山陰縣城已經是夜裡酉時,天氣全黑了,卻見郡驛裡迎出兩人,是荊奴和來震,陳操之吃了一驚,覺得陳家塢產生了甚麼事,忙問來震來此何事?

冬月月朔辰時,戴逵與陳操之一起分開謝氏莊園,二人在曹娥亭下的小渡口道彆,戴逵解纜登舟,拱手道:“操之,戴某在剡溪草廬掃榻以待。”

陳操之問:“嫂子從華亭返來了嗎?”

……

陸俶道:“若能抓住陳操之的把柄,即命快馬報知我父,我父有權將陳操之罷免。”

陳操之長揖道:“或月尾,或月初,定當來訪先生。”

虞嘯父亦是極傲氣的人,豈耐陸俶如許的經驗語氣,說道:“陸郡丞,我虞氏是本郡第一大族,會稽士庶都盯著我虞氏,兩位土斷使也盯著我虞氏,彭城王以五十逃戶被拘,我虞氏又何敢禁止土斷?真要鬨出大事,陸郡丞可有保我虞氏之策?”虞嘯父這是調侃陸俶不能庇護其親信職吏張倫。

次日上午,陳操之與謝道韞去見會稽內史戴述,說了在東山見到戴安道先生之事,戴述問陳操之去餘姚遊說虞氏服從如何?陳操之據實而言,戴述思忖半晌,說道:“叔寧公用心著史乘,當知曆朝、世家榮枯之由,應當會有定奪的,桓大司馬不是當年王丞相,叔寧公豈能不知。”

冉盛道:“無事。”打馬在前,心想:“看這模樣那謝氏女郎定然也是喜好阿兄的,竟然男扮女裝跟著阿兄,莫非阿兄想娶兩個?這彷彿很難吧,娶一個都難,更何況娶兩個!謝氏女郎當然才調不弱於男人,但阿兄還是娶陸小娘子更好——”

當日傍晚,賀鑄帶著一名典計、三名莊客來到陸俶寓所,這一名典計和三名莊客就是賀鑄派去錢唐的得力人手,午後從錢唐趕返來的。

虞嘯父上交簿籍不到一刻時,陸俶就曉得動靜了,的確氣急廢弛,即命小吏來請虞嘯父去見他,虞嘯父便去郡丞署見陸俶,陸俶神采陰沉,強忍肝火,問:“令叔應當收到了我的書帖,貴宗何故私行行事,置會稽其他士族於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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