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鑄道:“吳郡的顧氏、張氏,吳興的沈氏,會稽的孔氏、謝氏,這些大族已屈就於桓溫的淫威,我江東士族幾去其半。”

賀鑄說了一大通,見陸俶沉默,便道:“子善兄,陳操之現在是大造陣容,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啊。”

陸俶聽賀鑄隨口說出“坐以待斃”四字,內心很不舒暢,恐怕一語成讖,立即將方纔郡衙堂會之事說了——

這兩日同業,虞嘯父與陳操之一起證經辯史、談文論藝,對陳操之的博學多才悄悄佩服,並且陳操之在言語間透露的的廣漠胸懷和博雅氣質也讓虞嘯父大為傾倒,心道:“難怪孔德澤會儘棄前嫌與之為友,此人的確是德才兼備的賢才。”

虞嘯父見陳操之瞭望飛瀑,便道:“陳兄來得巧,四明山飛瀑前些日子因久旱不雨都已斷流,今又銀流飛舞矣。”

陸俶道:“陳操之好辯,去郡學矯飾才學罷了,道方——”

二十七日中午初刻,虞預正在南窗下編寫他的《後漢書》,聽小僮來報,從侄虞嘯父前來問安,便讓虞嘯父出去,得知陳操之也跟著虞嘯父來了,虞預便板起臉道:“不見。”語氣決然,毫無轉圜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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