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葳蕤指著寺院東牆說道:“孃親你看,冉盛在那邊。”
板栗幾次三番哀告,曇壹就是不允,板栗走返來憤怒忿地對陸夫人道:“夫人,這瓦官寺的和尚實在勢利,定是看我們本日冇有佈施香火錢,就擺出這幅嘴臉!如果佈施個五萬、十萬錢,包管殿門大開!”
孫綽道:“雖如此說,但皇上卻自那日今後再不去東堂了,何如!”
謝道韞秀眉微蹙,思考半晌,說道:“桓溫無能為也,江左未寧,北伐有力,桓溫亦不肯與苻氏、慕容氏硬拚,遷都之議必寢。”
陸夫人轉頭看去,卻見虎背熊腰的冉盛正雙手較量,把一個龐大的石臼搬了起來,這長方形石臼由褐色的麻石刻鑿而成,起碼3、四百斤重,冉盛搬起來走了兩步,“砰”地放下,空中一震,石臼底部微陷地表――
桓溫表奏遷都洛陽,實欲樹威,若朝廷被迫同意遷都,那麼桓溫可堂而皇之帶兵入京,朝政大權儘入溫手,而一旦遷至洛陽以後,無長江天險,要直接與秦王苻堅、燕國慕容對抗,冇有桓溫的兵馬又如何保得住洛陽,桓溫便能夠象當年曹操一樣政皆己出,代替司馬氏也就為期不遠了――
曇壹合什道:“好教陸府女善信得知,大雄寶殿正在壁畫佛像,要等四月初八佛誕日纔對信眾開放,請女善信去其他佛殿隨喜。”
謝安現為吳興太守,教誨子侄的重擔就由謝萬承擔了。
冉昌大手一攤,對邊上一個年青和尚道:“曇貳師兄輸了吧,從速洗牛車去,哈哈。”
謝萬目露嘉許之意,點點頭,又問:“以阿元之見,朝廷當如何答覆桓溫?”
謝道韞當即去見三叔母劉澹,說了四叔父要她去瓦官寺觀賞壁畫之事,謝安夫人劉澹淺笑道:“元子你自去吧,扮你的祝英台去。”見謝道韞微露內疚之態,又道:“要不就現在這模樣去,美極了。”
謝道韞驚詫。
曇貳洗牛車去了,曇壹還是以先前婉拒板栗的言語應對。
謝道韞忙道:“叔父帶侄女一塊去吧。”
冉盛便道:“陸夫人、陸小娘子,請跟我來。”
謝萬道:“東安寺遠,瓦官寺近,去瓦官寺吧。”
陸夫人聽陸禽說直瀆山道館盧道首求子祈福、無有不驗,本來是抱了很大希冀的,不料隨即得知盧竦是騙子,並無道術,已狼狽回徐州,這讓陸夫人大失所望,陸夫人現在對本身不育之事日夜憂心,暗悔早些年冇太在乎,現在都已經三十五歲了,隻怕悔之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