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從何提及,蕭徽怔忪,在她病得這些光陰韓國夫人從未登門看望過,不像是偏疼她的模樣。

若以“宿世”輩分算起,蕭徽應當喊這位老夫人一聲姨母。她是上皇的親姊姊,先皇在時賜封為魏國夫人,是少數不依仗夫家而受封的內命婦。她在蕭徽影象中呈現的次數屈指可數,印象中這位與她母親年紀相稱的老夫人深居簡出不等閒見人。或許是夫婿早逝的原因,也或許是曾經與她父皇的一段風騷秘聞……

蕭徽生於宮廷當中,固然《業律》製止私刑,但如宮妃尚宮們不免會敵部下婢女動用體罰。萬頃明宮內,一年中總會消逝那麼一兩個身影。她與上皇提及此事,她的母親卻隻是笑了笑,摸著她的丱發:“我兒心慈更像你父皇,但須記非常手腕對非常之人,若動便斬草除根毫不留後患。”

她話音未落,一聲鋒利的哭叫聲刺破紗紙窗且愈來愈近,湘夫人神采凝重擱下琉璃盞:“我去看看。”

湘夫人笑著點了點她鼻尖:“你呀打小就怕你阿耶,捱了罰吃了苦轉頭還紅著眼說阿耶罰得好,真是個急死人的木頭性子。”

置之死地而後生,若無死地,何來後生。

蕭徽恐怕湘夫人舊事重提,從速轉移話題道:“阿孃,方纔阿奶如何冇退席?”

蕭徽聽得頭皮發麻,從速扶著她跨進廳中,蕭家女子浩繁各房嬸嬸嫂嫂湊在一起倒也熱熱烈鬨。幸虧曾經多少照過幾麵,蕭徽邊回想著邊一一與之見了禮,有人感慨道:“幾日未見三娘竟仿如有大半年冇會麵似的,你哥哥前日來信還問你的狀況,今兒親目睹了我也能給他回個好信了。”

蕭徽聽她們說了半天,終究恍然大悟她們口中的幼薇是誰。

崔寄蘭訝異地看了她一眼:“這你也曉得,我也是聽父兄提起過兩句,都當是上皇的打趣話罷了。畢竟天下女子何其多,但從始皇至今千餘年也不過出了上皇一個奇女子罷了。”

蕭徽啊了聲,擺出副不認同的神采:“誰說的,我……永清姑姑活著時就曾正式上書於上皇與今上,發起開考女子科目。”

簇擁在妯娌姊妹間出了花廳,階下四方天井裡一個披髮著道衣的女子蒲伏在地,燻人的酒氣劈麵而來,她彷彿醉得不輕一邊伸直著抽泣一邊口齒不清地念著甚麼。

她壓根就冇想著去爭奪太子侄兒的寵嬖啊,當時她已經牙牙學語而太子尚在繈褓裡嚎啕大哭,要去爭他的寵光想想那景象就很糟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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