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他低低應了個好,即便這個好字非他所願。
火線一向靜止不動的人群裡俄然躥出一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奔向蕭徽,眼看即將抓到她時,俄然蕭徽身子驀地一傾,自馬背上直直墜落向翻滾怒號的河水中。更令人吃驚的是,那人竟不假思考地鬆開韁繩,與她一同墜入河水當中,獨留下兩匹孤零零的駿馬在岸上。
是誰呢,玉清子?
白孺子看了一眼已了無陳跡的怒河,不敢回聲,因而他又問:“殿下呢?”
有那麼一刻,蕭徽俄然徒生了一種乾脆就此放棄了的設法。與人鬥其樂無窮,但是勾心鬥角兩輩子彷彿也有些累了。死是甚麼樣的感受,她已經體驗過了一回,與前次的痛不欲生比擬,此次倒是舒坦輕鬆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