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徽清楚地聞聲一旁服侍筆墨的驚嵐的暗笑聲,她麵上發燥稍稍掛不住,當機立斷抬手讓人退下,與李纓軟軟責怪道:“殿下為何總打趣臣妾?”內心頭連連哀嚎,這個李纓看著不苟談笑,如何甚麼驚世駭俗之語都敢往外冒。
李纓好整以暇地坐於一旁:“若說聒噪是有些,但也勉強能打發些無趣光陰。本宮隻是獵奇,太子妃所寫那些的企圖安在。”
在他雙眸諦視下蕭徽咽咽喉嚨,移開目光,淡淡的霞暈飛上臉頰:“殿下離得太近了。”
蕭徽拿著釵頭比劃,看著鏡中梳起髮髻的本身感喟道:“冇有之前都雅了。”女人愛臭美,胸壑中裝了再多的算計與運營都少不得給妝容分出一畝三分地。十三歲恰是含苞待放的年紀,梳起婦人髻總顯得格格不入。
桌案後冷不丁響起一個消逝已有半日的聲音,蕭徽早已瞧見他晃過竹簾的身影,卻還是撫著胸口驚魂不決道:“殿下嚇了臣妾一跳。”
“我們是伉儷。”李纓的口氣喜怒難辨,“宮中嬤嬤應教誨過你閨閣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