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娶個朋友出去,周氏光想想就頭痛了。
杜雲茹想伸手揉一揉mm的頭,又怕亂了她的頭髮,最後還是忍住了。
杜雲蘿支吾了兩聲,見許嬤嬤一個勁兒的笑,她乾脆豁出去了:“端五時,三哥哥返來不是提及世子在龍舟上擂鼓嗎?我就雕了這個。”
“老太太,馨女人的技術可真了得呢,要不是奴婢捧著這觀音像,摸到了這蘿蔔,隻粗粗看一眼,還當是白玉做的呢。”蘭芝忙著誇獎了一句。
夏老太太皺了皺眉頭:“心急火燎的做甚麼?清算了再過來也不遲。”
那娘子手中捧著一隻錦盒,用紅布墊著,謹慎翼翼的。
蘭芝接過了錦盒,放在桌上,謹慎翻開,又把裡頭的花瓜取出來。
可夏老太太把話題拋給了她,苗氏看著那精美的觀音像,抉剔的話是半句也說不出口的。
將門行事,與平常書香人家分歧,杜雲蘿便是接了聖旨後就出門觀龍舟,吳老太君也不感覺有涓滴不當。
周氏含笑點了點頭,能將她的兒子雕鏤得如此神似,可見杜雲蘿心底裡是認同這門婚事的,並且還帶了幾分歡樂。
畢竟,如果她抉剔夏安馨,夏老太太還不幾句話就往杜雲瑛身上號召?
吳老太君細細看著杜雲蘿的花瓜。
蘭芝抿唇笑了:“都等著呢。”
早些,許嬤嬤就親身送去了,算算時候,應當是到了定遠侯府的,也不曉得吳老太君和周氏會如何瞧。
七月七。
觀音站在蓮花座上,手持淨瓶,五官清楚細緻,神態慈悲。
段娘子見蘭芝認出了她,趕快回了禮:“勞女人惦記取,我是替我們女人來送花瓜的。”
甄氏亦是笑得合不攏嘴:“囡囡還是個小囡囡哩。”
世人自是都應下,而後垂垂散了。
又等了小半個時候,許嬤嬤才趕返來。
該大氣時大氣,該詳確時詳確,不似小家子氣的扭捏,反而很有些大將之風。
周氏已經瞧過了,那龍舟就是大刀闊斧般的雕了個形兒,心機都費在了鼓和人上,這類措置,比角角落落都要措置得精美細緻的刀工,更得周氏愛好。
蘭芝靈光一閃,迎了上去:“是夏府裡的段娘子吧,娘子但是有半年冇來看過老太太了呢。”
錦蕊費了些心機,仔細心細替杜雲蘿挽了雙髻,又挑了些珊瑚頭麵,並耳墜項圈,將自家女人打扮得活潑嬌俏。
蘭芝引了段娘子進屋,夏老太太見了來人,非常歡暢:“我們正說著馨丫頭呢,這不,就有信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