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氏一怔。
苗氏瞪大了眼睛,低聲喝道:“你渾說些甚麼!女人家的名聲要緊,你便是不喜好采兒,也不該這般說她閒話,還扳連你二哥。”
翌日一早,待在蓮福苑裡存候以後,苗氏便把杜雲蘿請到了水芙苑。
皺眉思忖了一番,泉茵道:“奴婢之前冇往那上頭想,當今順著去想了,彷彿三女人說的有些事理,采兒女人似是真的對二爺……”
苗氏沉浸在震驚裡,也冇顧得上杜雲瑛,滿腦筋翻來覆去都是那幾句話。
姐妹兩人靠著說了幾句話,纔去甄氏跟前請了安,各自回房安息了。
“如果平常事體,我也不想摻合。”杜雲蘿歎了一口氣,“二伯孃不防備采兒,有些話我們做mm的又不能徑直去與二哥講,萬一今後有個甚麼,活力的是祖母。祖母大把年紀了,不該再為了這些操心。”
杜雲蘿淺含笑了。
泉茵一副細心回想模樣,苗氏心中感喟,揮了揮手。
“母親不信我?”杜雲瑛直直站了起來,一雙眼兒通紅,“五mm說,隻要與母親說清楚了,母親定不會讓采兒胡來,可看來,我是和母親說不清楚了。”
苗氏點頭,見泉茵要退出去,開口留了留:“你如何看?”
苗氏倚著榻子安息,正要喚人去瞧瞧女人們練得如何了,就見杜雲瑛來了。
指導及笄禮端方的嬤嬤候在一旁,仔細心細與三個女人把流程說了個明白,又讓她們練習了幾遍,這纔算放心了。
自家女人脾氣自家曉得,杜雲瑛不至於信口開河,苗氏越想後背越涼,恨不能立即送了苗若姍回苗家。
泉茵趕快退出去,見身後簾子穩了,這才長長鬆了一口氣,出去安排人手了。
夏安馨性子暖和,饒是苗氏抉剔她是非,亦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幾次下來也不想當那等胡攪蠻纏的惡婆婆,兩人倒也是相安無事。
再想到杜雲琅那本分端方的性子,隻怕還要反過甚來怪她這個當母親的。
等入了清暉園,杜雲茹才壓著聲兒道:“你去摻合那些事體做甚麼?采兒吵嘴,都是二伯孃的孃家人,二伯孃不跟三mm計算,轉頭反倒是要怪上你了。”
苗若姍若真給她惹事,夏老太太跟前,她能哭天搶地說自個兒當真不知情?隻怕在夏老太太眼中,這就是她不滿夏安馨的證據!
杜雲瑛說罷,纔不管端方不端方,從苗氏手中擺脫了手,回身便出去了。
泉茵怔了怔,一個是女人,一個是表女人,這題目可不好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