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珂從屋裡出來，朝兩位嬤嬤淺淺一笑。
前回腐敗之時，吳老太君就吐了一口血。
常日裡在長輩們跟前，吳老太君粉飾得很好，她還是能吃能睡能笑，進宮裡給皇太後叩首也毫不含混，但揹著人的時候，她怠倦不堪。
單嬤嬤苦笑：“剛纔大奶奶過來，秋葉與她說，您累著了，用了些補藥，大奶奶說，晚些大爺過來看您。老太君，屋裡藥味叫大太太聞出來也不要緊，您是太累了。”
莊珂揣摩著，走了一趟柏節堂，想陪吳老太君說了會子話。
她們是宮裡的白叟了，當年也見過莊貴妃和順王李憲，這幾年也服侍著皇太後誦經茹素。
府中中元做法事，她身為晉尚的老婆，再是不肯意，都要來上香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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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早，離大太過分來，另有差未幾一個時候，您再睡一會兒。”單嬤嬤擠出笑容，道。
兩位嬤嬤站在廡廊下，豎起耳朵聽了一會，互換了一個眼神，幽幽歎了一口氣。
“嬤嬤們在聽佛音？”莊珂問道。
但是，那些都是要緊事，是天大的事兒。
莊珂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