妯娌兩人一前一後出了蓮福苑。
苗氏倒也不是想占便宜,而是感覺已然虧損了,回多少本算多少本。
外頭都說,杜家幾個姐妹密切,杜雲瑛出入又常常與杜雲蘿一道,丟臉時一併扳連了,得了好處時,總不能拉下吧?
果不其然,說到了這一句,夏老太太雖不料外,但麵上又丟臉了幾分。
內心置氣,嘴上是千萬不敢翻舊賬的,苗氏賠笑道:“就是難請,這才費了些工夫,我們兩家早就商奉迎了,隻是定遠侯府多年冇辦過喪事了,又是世子爺的大事,這才商定,比及端五進宮存候時求聖旨……”
“她一個心性不決的孩子,那裡曉得甚麼?”這事體上,甄氏是毫不會說實話的,“不過是聽話兩字罷了,但我揣摩著,她現在有些慌。”
夏老太太捧起茶盞抿了一口,表示甄氏說下去。
杜雲蘿是夏老太太的心尖尖,能叫她風景,夏老太太總不會阻著攔著了吧?
苗氏心中暗哼,她是從杜雲瑛嘴裡曉得過環境的,甚麼心性不決,杜雲蘿那清楚是有自個兒主張的。
“外頭風言風語的,就是因為誰也不曉得兩家本來就在議親,還覺得是雲蘿做事特彆,這事兒,光靠嘴巴是說不明白的,媳婦想,可否讓侯府去請聖旨?媳婦曉得聖旨不好請,可如有聖旨,誰敢說我們雲蘿?誰敢低看我們杜家的女人?”甄氏說完,朝苗氏使了個眼色。
甄氏訕訕點點頭:“雲蘿去我跟前哭了一場。”
“哭,哪個不哭?換我,我也哭死了!”苗氏語氣不善,可見是氣壞了。
夏老太太眸色深深:“雲蘿可有說過願不肯意?”
夏老太太好笑地看著兩個兒媳:“你們倒是會開口,那是甚麼?那是聖旨啊!我們杜家開府到現在,也就老太爺得的聖旨供在祠堂裡。”
甄氏亦淺含笑了笑,夏老太太鬆了口,底下事體又便利些:“老太太,事情遲則生變,安冉縣主那邊……”
甄氏應了,陪著說了幾句話,見無事了,便退了出來。
見甄氏表示她,苗氏小算盤一打,便定了主張:“老太太,我聽著三弟妹的話有些事理。捧著聖旨嫁出去,我們家還冇出過這麼風景的女人呢。”
等甄氏行了禮,夏老太太就讓她坐下了:“你也曉得了?”
隻是這些話如果說出來,平白就把杜雲瑛拉下水了,苗氏纔不做那等傻事。
甄氏笑著理了理披風領子,道:“雲瑛及笄另有小半個月了吧?二嫂放心,老太太既然承諾了你,就不會食言。本日既然出來了,冇有再折歸去問的事理。明後日,我會幫你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