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這女教員留的功課就是背這首詩,我當時就跳起來喊著:“我會我會!”
爺爺和鐵爺另有遠聲哥隨後就籌辦好傢夥,朝著山裡進發了。而現在我卻不再想甚麼獵人的事,滿腦筋都是“上學、上學”。
我臉燒得通紅,特彆是看到狗子在坐位上笑得翻來覆去,像是在看一個傻子。
“娃子,你也來上學嗎?”坐在門口邊的是鄉村裡的狗子,流著兩串鼻涕笑嘻嘻的。
放學的時候,我腳底下感覺輕飄飄,一臉幸運瀰漫地說了句:“上學真是個大功德。”
這時就聽女教員說:“昨早晨有狼圍著鄉村跑,嗷嗷的叫,可嚇人了。”
美姨也說:“是嘛,難怪我在鄉村內裡看到那麼多狼的足跡。”
美姨說瞭然環境,然後兩人就閒談起來,彷彿熟的很。
那女教員一聽,嗔笑著颳了一下我的鼻子:“咋不能是女的,你還輕視女性啊。”
“媽,這是啥植物的?”小胖問。
以是我一向感覺,有這類“淡如水”味道的,就是興安嶺的純爺們,遠聲哥就是和爺爺、段爺他們一樣的純爺們。
“那鬼獵人已經被老段的柳葉刀處理了,應當冇事了。”說到這裡爺爺眼色一橫,瞪向鬼子溝的方向:“如果再有個甚麼風波,看我不返來一把火把他們全燒了。”
“咋的,葛叔來接你們還不樂意啊。我回寨子,就想跟你們一起歸去呢。咋的,你媽冇來接你們啊?”葛根瞅瞅四周。
春妮和小胖已經上了一個月的學了,也冇有人陪我玩了,看著他們挎著包揹著書去黌舍我就特彆眼饞,可爺爺不準,段爺他們費儘了口舌也說不動。我爺爺拿定的事,比寨子裡那口磨盤還沉。
我站起來,頓挫頓挫地背道:“春眠不覺曉,到處聞啼鳥。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
“看看?”葛叔低頭笑笑,“你們倆還想嚐嚐吧?”
我歪歪嘴,不肯理睬他。
明天鄉村裡祭奠完,明天就要進山打圍獵,幾十人,坐著雪橇、騎著馬浩浩大蕩,他們會在林海裡安營紮寨,枕獵槍,蓋白雪。
“這事當然忘不了!老八,你籌辦好了吧?”他又看看遠聲哥,“小子,你呢?”
“行了,咱從速走,落下了可就被狼叼走了。”
美姨跟她笑了起來,我摸摸鼻子,一向覺得教員得是跟段爺那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