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仨放學了啊。”剛走了冇幾步,葛叔迎頭走了過來。
美姨也說:“是嘛,難怪我在鄉村內裡看到那麼多狼的足跡。”
“咱遠聲必定是馬,還得是千裡馬。”杆子爺手裡拿著煙桿,邊吐著旱菸邊笑著說道。
我剛想開口回絕,美姨身上的芳香已經東風拂麵般撲了過來,她湊到耳邊悄聲對我說:“明天讓你跟著春妮和小胖去上學。”
我摸摸後腦勺,對他們的模樣很不睬解,上學多好玩啊,他們咋說不好呢。
黌舍在鼓兒屯,平時他們倆都是跟著遠聲哥去上學,明天由美姨送我們去,我是頂著遠聲哥的位置去黌舍的。
出了黌舍,我們並冇有看到美姨的影子,“我媽咋冇來呢?”小胖唸叨著。
課堂裡的門生大多是鄉村裡的,我根基都熟諳,也有其他屯的。他們見到我來上課都一臉希奇,我爺爺的固執但是出了名的。
正巧這女教員留的功課就是背這首詩,我當時就跳起來喊著:“我會我會!”
不一會兒教員就來了,瓜子臉大眼睛,紮著個大馬尾,懷裡抱著和我一樣的講義。
隨後而來的不再是嘲笑,而是合座的掌聲,我內心暖洋洋的,就像大夏季裡的太陽照進了心窩窩。
放學的時候,我腳底下感覺輕飄飄,一臉幸運瀰漫地說了句:“上學真是個大功德。”
上學?我心神一蕩!
第二天還不亮,我就早早的起床了,手也洗好臉也洗好,還偷偷抹了美姨的搓臉油。之前美姨朝我臉上搓,我都不樂意的。
現在好了,爺爺要去打獵,我便能夠跟春妮小胖他們去黌舍。
春妮就好了,美姨揹著她,正在睡回籠覺呢。
“這事當然忘不了!老八,你籌辦好了吧?”他又看看遠聲哥,“小子,你呢?”
小胖被美姨拎起來的時候,還在打眯縫眼,春妮更是鬨著說不想去上學,美姨連騙帶哄才把他們弄下床。
這時就聽女教員說:“昨早晨有狼圍著鄉村跑,嗷嗷的叫,可嚇人了。”
那狗子正朝我做鬼臉,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不去理他。
美姨說瞭然環境,然後兩人就閒談起來,彷彿熟的很。
我歪歪嘴,不肯理睬他。
“那剛好,你們跟我走吧,我帶你們歸去。”
“媽,這是啥植物的?”小胖問。
鬼獵人的屍身早已經不見了,但是我的腦海裡卻又映出他跨著兩腿端著獵槍的姿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