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聞聲他滿腔豪情的歌聲,暗歎:壯哉,臉上暴露笑意,倒是懷裡的燕然搶著先說:“我們是中京人。”
走到峽口山,當時老氣沉沉,走進一條大峽穀,兩壁陡立,如刀削而成。這條大峽穀位於峽口山東麓,是居延澤與北麵大草原之間的一條通道。
世人行了一程,身後傳來雜踏蹄聲,聽得人數不是太多,也就無需決計迴避。眨眼工夫,十餘白袍人騎著明駝旋走如飛,揚起漫天的飛塵,從他們身側竄將疇昔。這些人白袍披裹,頭臉也不露在內裡,腰間插著彎刀,當中一名騎駝客的身前擱著一隻裝著滿滿鐺鐺的麻袋。
燕然依在老者懷裡,瞪大眼睛去瞅兩人。越仕身形頎長,麵龐清俊,弱冠年紀,腰間束著一根精美腰帶,繫著一柄製作精彩的佩刀,一雙眸子子閃著奕奕光彩;江翼身形健碩,闊臉髭鬚,年約二十二三,神采陰霾,彷彿在憂愁著甚麼。
騎駝客顛末其間時,成心遮了遮袋子,江翼能瞥見袋清裝著人,眼力不弱,老者暗中讚成,臉上倒是一貫的淡然。
蹄聲從東麵傳來,讓矮山擋住視野,隻要幾匹馬,不是跋野部的遊騎,也不像河西郡的甲騎。老者微微搖了點頭,說道:“或許從中州過來的。”
中州之人悉知進階考一事,但是能知進階考的詳細科目與大抵人數,卻不是淺顯的世家後輩能夠做到。江翼與越仕出賀蘭山口,對所遇之人都謹慎翼翼的諱飾世家後輩的身份,這裡是胡虜出冇之地,一旦身份泄漏,便會生出無窮無儘的費事。
“又是跋野人嗎?”
燕然咯咯一笑,說道:“三年一度的進階考哪一次不是數千名世家後輩插手?地理誌是進軍階的必修,西州地理誌固然偏一些,每年選修的人數也近百人,出塞遊學,如何冇瞥見彆的人?”
老者微微一笑,說道:“好久不知中州故鄉的動靜,恰好問問來人。”
近年來,為爭奪這一地區,河西郡與跋野部幾次交兵,老者欲往居延澤訪人,所經之地,多有兩方廝殺的疆場遺址,所幸老者五識通靈,常常能避開血腥遺屍之地,不虞驚著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