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腮鬍子再忍不住,大聲喝道:“撲街仔你揾死。”說完衝將過來,傻根待他跑近,立時撒開腿跑到另一塊石頭上,又拿鐵釺鑿石。絡腮鬍子真怒了,唰的一聲抽出一條軟鞭,邁開大步飛奔過來,傻根繞到石後等他,絡腮鬍子還怕他逃,雙腿足不點地追去,轉到石後一鞭抽去,傻根側身讓開左手伸出扣住他手腕,將其拉近一拳擊出,砰的一下狠狠擊中他左眼,將他擊翻飛,無法右手再製,又被騰空拉了返來,傻根又是一拳擊手眼,再拉返來。
傻根走上幾步道:“拿著鐵釺鐵錘就是采石麼,我隻是四周逛逛,不成以嗎?”那男人隻覺一陣穢晦之氣撲來,皺眉道:“屌你老母死石佬快同我欖開,再逗留係度我打蹩你的腳。”
待他靜下來,傻根用搶過來的鞭子將其雙手雙腳反綁在一塊兒,男人身材和手腳構成一個圓圈的形象,肚腹著地前後搖擺,傻根一把扯起其頭髮,笑嘻嘻道:“大鬍子,你這麼惡乾嗎?”
這些人如此放肆,還未到山口便趕人罵人,傻根禁不住來了脾氣,走開去到一塊巨石上,拿起錘子作勢敲石,絡腮男人向他瞋目而視,傻根對著他傻笑起來,右手悄悄砸石上,收回輕微聲響。
那絡腮鬍子竄改甚快,當即忍痛告饒:“豪傑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獲咎了豪傑,請大人不記小人過,放小人一馬。”
絡腮鬍子雙眼被打得紅腫發黑,雙眼眯成一條線,劇痛墮淚不止,傻根左手一捏,男人頓時感受不到雙眼之痛,腕上痛入骨髓的感受敏捷占故意神,啊啊低聲慘叫。傻根鬆了手一腳勾倒他,隨即伸腳踩他臉龐,喝道:“再叫踩碎你臉骨。”絡腮鬍子被他狠狠踩著臉,彆說叫,便呼氣也難。
身上又濕又冷,傻根走了很遠才找到一戶人家烤火烘乾衣服,給了一百文錢,讓老頭兒下了個蔥花麵,吃得大飽,衣服乾透後,天涯已暴露一絲曙光。深思:“被那綠孀婦挾持走了不知多遠,累得我和傻黑又走失,得歸去尋它返來纔是,可不知矮冬瓜還在不在關帝廟,那傻瓜,為防毒液入心,竟然砍斷本身的手,真是難為他下得了手,我也被綠孀婦蜘蛛咬了,不是甚麼事都冇有?幸虧我冇他笨,不然這時少了條腿,那便逃竄不了,隻能乖乖做綠孀婦的丈夫。”想起了綠衣女子,雖被她狠狠折磨,卻已冇剛纔那般活力,鼻子彷彿還能聞到那深濃烈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