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如此放肆,還未到山口便趕人罵人,傻根禁不住來了脾氣,走開去到一塊巨石上,拿起錘子作勢敲石,絡腮男人向他瞋目而視,傻根對著他傻笑起來,右手悄悄砸石上,收回輕微聲響。
傻根笑了笑道:“多謝指導,我不會有事的。”走了十餘步,又走返來道:“大哥,你瞧我這身衣服還標緻罷?”那男人道:“標緻,當然標緻。”傻根道:“既然標緻,你必定喜好,不如我們就對調來穿,我衣服口袋來另有幾兩銀子,也都送了給你罷。”
絡腮鬍子再忍不住,大聲喝道:“撲街仔你揾死。”說完衝將過來,傻根待他跑近,立時撒開腿跑到另一塊石頭上,又拿鐵釺鑿石。絡腮鬍子真怒了,唰的一聲抽出一條軟鞭,邁開大步飛奔過來,傻根繞到石後等他,絡腮鬍子還怕他逃,雙腿足不點地追去,轉到石後一鞭抽去,傻根側身讓開左手伸出扣住他手腕,將其拉近一拳擊出,砰的一下狠狠擊中他左眼,將他擊翻飛,無法右手再製,又被騰空拉了返來,傻根又是一拳擊手眼,再拉返來。
問清方向,又往關帝廟奔去,至得正中午分,已遙見大廟,心想先去看看黑雲堡的人還在不在,再找傻黑,當即悄悄掩近,發明廟內已空無一人,昨晚產生了那麼大的事,想來他們已然偶然逗留。轉頭找傻黑,喊破喉嚨也冇見迴應,心道它定是找我而去,不必擔憂。又想發哥被擄,須得儘快救出來,胖虎心狠手辣,多困一會兒傷害便多一分。盤算主張,問清方向後徑向番禺蓮花山急行。
待他靜下來,傻根用搶過來的鞭子將其雙手雙腳反綁在一塊兒,男人身材和手腳構成一個圓圈的形象,肚腹著地前後搖擺,傻根一把扯起其頭髮,笑嘻嘻道:“大鬍子,你這麼惡乾嗎?”
那絡腮鬍子竄改甚快,當即忍痛告饒:“豪傑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獲咎了豪傑,請大人不記小人過,放小人一馬。”
身上又濕又冷,傻根走了很遠才找到一戶人家烤火烘乾衣服,給了一百文錢,讓老頭兒下了個蔥花麵,吃得大飽,衣服乾透後,天涯已暴露一絲曙光。深思:“被那綠孀婦挾持走了不知多遠,累得我和傻黑又走失,得歸去尋它返來纔是,可不知矮冬瓜還在不在關帝廟,那傻瓜,為防毒液入心,竟然砍斷本身的手,真是難為他下得了手,我也被綠孀婦蜘蛛咬了,不是甚麼事都冇有?幸虧我冇他笨,不然這時少了條腿,那便逃竄不了,隻能乖乖做綠孀婦的丈夫。”想起了綠衣女子,雖被她狠狠折磨,卻已冇剛纔那般活力,鼻子彷彿還能聞到那深濃烈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