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天子的麵子不能不給,她隻得命人把方劑十足都收下。
明霜拿臉頰在他的臉上蹭了蹭,柔聲道:“讓你操心了,不過……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我畢竟和她們不在一條道上。我有你就夠了。”
“是啊,像江大人如此品德的夫婿,全都城找不到第二了。”
一會兒誇她氣色好,一會兒又讚她緞子新奇,玉佩都雅,香囊精美。
“明霜。”她吃完了果子,俄然低低道,“聖上把我指婚給喬清池了。”
“霜兒……”
“說那裡話,這麼點小事。”
江城命人來把碗收好,仍埋首在案宗裡寫東西。
聖駕未到,場上隻是吹打,偶有文舞或舞武在台子上跳舞掃興。彆國使臣離得遠,看得出都瞧得津津有味。
明霜看著那一點鮮紅,微怔一瞬,江城恰好笑著要說冇事,她竟張口含住,濕滑的舌尖觸碰到皮膚,唇瓣溫軟地包裹住指腹,頓時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如往年普通,各國皆會派人上場,算不上是比賽,不過使臣射中箭靶會有豐富的誇獎,也算是給宴會添些興趣。
她這邊坐的滿是朝裡大臣的家眷,疇前有那麼幾個有過一麵之緣,看著還算眼熟。
這倒有些不測了,明霜微覺詫異,江城不像是這類人吧?
“夫人是南邊人,果然和我們不一樣,渾身高低都透著那股詩情畫意的神韻,水靈得很。”
看了一天下來足足開了十多種方劑,千奇百怪。
“嗯。”他眷戀地嗅著她發間的暗香,“對了……有件事。”
江城問:“外敷能治好?”
一老大夫正給她瞧腿,明霜利索又果斷地把話扔下來。
“你們倆,運氣可真好。”說不出宜春郡主這算甚麼語氣,聽上去不鹹不淡的,“一夜之間都變成朝廷重臣了,幾個月前還不過是個戔戔侍衛,現在連我見了他都要謙遜三分。”
明霜冇聽懂他的意義,又抬手去抽筆,“這和是不是白日有乾係麼?我才喝了藥,趁著現在藥性好,再等早晨隻怕冇感化了。”
清脆的擊掌聲在耳邊迴盪。明霜隻靠在輪椅上,捧著茶杯淡淡含笑。
她替他歡樂,由衷地替他歡樂。
江城正在喝茶,聞言一口水嗆在喉裡。
江城盯動手裡那張薄薄的藥方,神采難堪,明霜卻高歡暢興地收了下來,當天就讓人熬著給她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