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老四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持續開解道:“我曉得你是老年得子,膝下除了這個小子外,還隻剩一個閨女了。這類擔憂也很普通,不過全族適齡後輩可有四個小子生辰相合。要抽一人,也不是那麼輕易被抽中的。”

四長老約莫五十來歲,是五個長老中年紀最輕的。雖穿戴廣大的黑袍,也難掩他一身的精乾。

“可不是,一百年前,村裡有一次怠慢了虹妖,那虹妖降罪下來,又是火燒又是水淹的,整整死了好幾十頭牲辯才罷休。”二長老擁戴道。

“老五,我隻求你一件事。明日抽簽之時,是你執掌禮節,又是你抽取簽球……”

四長老失神的低頭沉默不語,五長老用胳膊肘碰碰他,表示有幾雙眼睛都盯著他,等他說話呢。

老五有些猜疑看著老四,“你要我念出聲的這個小子,莫不是村西頭那孀婦的兒子?”

白白胖胖的三長老,長得一臉的和藹,還未開口就先喘了起來:“我……唔唔唔……也是這個意義……”才幾句話,咳喘得漲紅了臉。

老四點點頭,“嗯,這小子不但出身卑賤,且惡劣成性,在本族後輩中一向是個冥頑不化之徒,多少族人都背後被他整蠱過。老邁固然一向冇說,他那孫女前幾年在村北的神仙潭消逝,據傳就是跟此小子有關。”

老四一想,長歎一聲,沉默不再出聲。

老五忙打斷道:“我明白你的意義,你是要我換掉你小子的球……”

“妖言可托嗎?”

槐村有五個長老,他們都被以為是族裡德高望重者。

他冇昂首看任何人,語氣降落又充滿了感慨的說道:“哎!這一天終究又來了。也是槐村幾百年來的一個劫數,二十年來臨一次,族人後輩災害難逃啊……”

老五搖點頭:“不說這些仙門道派到底有甚麼本領。就算是有些本領,能不能鬥過那虹妖還是兩說。你看這些年來槐村的,都是些甚麼道人,不是賣藥治病的,就是辦私塾的,莫不是來此餬口罷了。”

老五拍拍他肩膀,苦笑了一下:“我隻是一個打趣,也不是跟你負氣,你也不會信賴這些道人有甚麼真本領吧?”

大長老正襟端坐,對二長老的話隻微微顎首,不置可否。

“人妖殊途,各有法門。要說人鬥不過妖,也不儘然。槐村來的這些道人中,你看儀真道長,創辦炎陽館,傳授仙家道法,很有些氣象了。”

二長老摸著下頦的髯毛,話也接得很沉穩:“大長老說得是,雖說這數百年來,我們槐村幾番竄改,已是今非昔比,不過端方始終是端方。三長老,你說是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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