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節,即張儉,因為獲咎了中常侍侯覽,被朝廷通緝,他困迫逃亡,望門投止,凡被他投奔的人家莫不重其名行,破家相容,是以前後遭到重刑而被滅門的有幾十家,宗族親戚儘數都被正法,郡縣為之殘破。在全部的黨錮之禍中,因他而引發的殛斃可謂是最為酷烈的。

荀貞連連點頭,說道:“以我看來,他三人固然名流,但文謙也並不減色。孤身一劍,冒雪衝風,徒步數百裡為奔師喪,文謙此舉,豈是凡人所為?”

他當即應道:“‘就教’不敢當。等我拜祭過教員返來,若文君成心,當然能夠相互參議一下。”

二來,他雖曉得一些三國的“名流”,但大部分都隻知其名,不知籍貫。並且現在離三國期間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這些“名流們”中有很多還都很年青,或許已顯名本地,卻還遠冇有海內皆知,故此,他每見一個外埠來的人必會與之扳談,問其本地名流,以但願能夠多聽到幾個“熟人”。

黃忠大哥,撐不住先回屋去睡了。繁譚、繁尚兄弟有自知之明,曉得自家並非荀貞親信,在黃忠回屋後不久也先行退下了。剩下杜買、程偃、陳褒、文聘四人作陪,荀貞頻頻端酒相勸,樂進酒量雖豪,卻也已半醉了。

他極力回想,絞儘腦汁,想起一人,暗道:“莫非是程昱?”

樂進固然半醉,畢竟身在客地,保持著幾分明智,不像荀貞那樣直呼表字,而是略帶兩分恭敬地答覆道:“文氏乃宛縣冠蓋,南陽巨姓,文君上繼家傳,人亦勇武,年紀雖少,這一手劍術已是登堂入室了。”

“傳聞是被東萊李篤護送出塞的。”樂進旋即又彌補一句,“我也僅是耳聞,不知真假。”

陳宮、衛茲兩人,荀貞曉得。陳宮不必多言,黃巾亂起後,衛茲以家財幫助當時才二十多歲的曹操,說“平天下者,必此人也”,有識人之明。隻是,程立是誰?

蔡伯喈,即蔡邕,其人多纔多藝,辭章、數術、天文、樂律、書法等等,無一不精。熹平四年,定《六經》筆墨,內容由他謄寫,立碑在太學門外。當碑立好後,慕名而來旁觀和摹寫的士子不計其數,隻每天去的車輛就有千餘,填塞街陌。因早前獲咎了中常侍王甫的弟弟,現逃亡在外。

他看似醉眼昏黃,實則心中復甦,提起精力,傾耳聽樂進說道:“此三人皆俊才豪傑。一名陳宮,字公台,東武陽人也,樸直壯烈,足智多謀,與海內著名流皆相連接。一名程立,字仲德,東阿人也,身長八尺三寸,美鬚髯,膽雄謀廣,善定奪,有奇名。一名衛茲,字子許,陳留人也,家資大富,少舉孝廉,有大德,郭林宗稱其‘少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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