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入堂上後,陰修命荀貞將本鄉的亭長、裡長俱皆召來,並遣人特地去把鄉父老宣博也請來。在此期間,本鄉的遊徼左球和西鄉置的置薔夫、置丞、置佐諸人聞訊,紛繁趕來。一時候,把個不大的官寺撐得熱熱烈鬨。

荀彧微微蹙眉,說道:“玉郎,你又口無遮攔!”想要給荀貞得救。

荀貞這個奇妙的答覆獲得了世人的賞識,唯獨辛璦對此不感興趣,他左顧右盼,撫玩田間之景,俄然想起一事,又開口問道:“貞之,我傳聞離西鄉不遠有處山林,此中多有飛禽走獸,是個打獵的好處所。你有冇有去過?”

“捕滅第三氏也是謝武的功績麼?”

他們的籍貫也分歧:荀家叔侄是潁陰人,鐘繇是長社人,陳群是許縣人。

這會兒聽完荀貞奇妙的答覆,他們兩人相顧對視,皆麵露淺笑,又都想道:“此人不但敢作敢為,並且有機變之才,不愧荀家子。”鐘繇哈哈一笑,說道:“謝君懲惡,貞之誅惡。兩人平分秋色,不分高低。”

但是,雖有各種分歧,在他們的身上有兩點倒是不異的:一個是皆家聲顯赫,一個是俱幼年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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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第三氏既然這麼壞,那為甚麼謝武在任有秩薔夫時卻冇有將他們誅滅?……,貞之,你的意義是說謝武不如你麼?”這個題目很鋒利,聽起來像是胡攪蠻纏。不過,辛璦倒不是用心難堪荀貞,他的脾氣如此,向來都是想到甚麼說甚麼。

他曉得辛璦因自幼嬌生慣養,以是生性驕狂,對他這一句無禮的插話也不覺得意,答道:“第三氏橫行鄉裡,魚肉百姓,多行犯警之事,是以招來了滅族之禍。《國語》:‘臨禍忘憂,是為樂禍’。他們家屬的毀滅,既不是謝君的功績,也不是我的功績,而是他們樂禍自取的。”

鐘繇笑道:“瞭望麥田,鬱鬱蔥蔥,壯婦送水,農夫勤奮,好一派朝氣勃勃之相。貞之,來西鄉前,我跟班府君先去過陽翟的幾個鄉,雖也都不錯,但和你這裡比擬還是有所不如。”田間有農夫在耕耘,瞥見太守、縣令的儀仗、車騎行至,都丟了耕具,蒲伏拜倒。

荀彧很無法地說道:“玉郎,你就不能不這麼高傲高傲麼?我輩儒生該當‘溫良恭儉讓’,這五個字,你看看你做到了哪一個?”辛璦不覺得然,說道:“子貢曰:‘夫子溫良恭儉讓’。我如果能做到這五個字,我就是夫子了!”

提及那片山林,荀貞還真是籌辦今後隻要有空就常去打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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