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貞重視到了他的神采,拍了拍他的手,笑與喝醉的那人說道:“‘我有佳賓,鼓瑟吹笙’。本日群賢畢至,在坐儘是我們族中英傑,故此我家這女婢雖不會鼓瑟,但為表我歡愉之情,勉強讓她來彈奏一下,諸君也請勉強來聽罷!……,諸君,人生一世,良辰恨短,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此夫。隻盼長樂未央!”

酒過三行,諸人皆酣,荀貞拍了鼓掌,把從荀衢家借來的奴婢們召進堂中,歌舞鼓瑟以掃興。唐兒也在此中。唐兒不擅歌舞,但是會鼓瑟,跪坐堂側,芊指拂琴,清幽的瑟聲與她鮮豔的容顏相映成趣。

明天的來客中,荀悅年紀最長,已三十多歲了,坐在上首正中。荀貞是仆人,陪坐在側。其下皆按輩分、年事,彆離落座安席。荀攸與荀祈的輩分最低,坐在了最後動手。

荀攸儘了談興,晃了晃酒罈,此中也已空空如也,說道:“這個月我堆集下的話、我胸中的塊壘就像這酒罈一樣,總算說完了!”心對勁足地伸了個懶腰,“隻是對不住你啦。我好歹還能睡會兒,你要去繁陽,怕是睡不成嘍。”

一人問道:“聽你此詩,似為樂府短歌行,完篇了麼?”

荀悅是“八龍之首”荀儉的兒子。荀愔是荀攸的族父。荀祈是荀衢的兒子。這幾小我都是荀氏後輩中的佼佼者。本來還想一併將荀彧的幾個哥哥,荀衍、荀諶等也都請來,但他們或者有事,或者出外探友了,來不成。不過就算如此,也可謂“濟濟一堂”了。

“你熟諳文直麼?今兒從縣廷出來時,遇見了他的侄子文聘。”

見推讓不過,荀貞乾脆說道:“仲業年幼,怎能由你做東?這頓酒飯由我來當東道主就是。……,也趁這個機遇,讓你見見我族中後起諸賢。”將酒宴設在了自家,令唐兒打掃院舍,洗濯酒杯等諸器具,並安排酒菜。他家中隻要唐兒一個女婢,人手不敷,又從荀衢家借了幾個奴婢過來。

他在荀彧家待了一個下午,與戲誌才言談甚歡,直到傍晚才告彆拜彆。

荀貞轉過視野,環顧在坐,把手伸開,虛攬堂內諸人,笑道:“呦呦鹿鳴,食野之蘋。我有佳賓,鼓瑟吹笙。”

不管此前諸荀對他當亭長這件事有何非議,但他現在既先得縣君表揚、繼而又得荀緄鼓勵,在族中的職位已是今非昔比。荀攸、荀祈兩人並肩膜拜,舉杯上壽,說道:“郡縣遭疫,民不聊生。君至繁陽兩月,施助貧困、佩服豪強,民賴以安。請上雅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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