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貞楞了一下,頗是納罕,心道:“第三蘭來何為?”許仲和陳褒也是惑然。他一時想不出答案,說道,“請他出去吧。”

荀貞說道:“錢已給你了,你怎又送回?……,你這是何為?”

荀貞想道:“以現在彙集到的罪證來看,還不敷將第三氏族誅。也罷,既然他還錢給我,我便收下。”如果執意不收,必定會引發第三氏的疑慮。何況,這錢本就是他的,也冇往外推的事理。不過,固然肯收,他卻也隻肯收本身的那六萬五千錢。――他正要尋第三氏的事兒,又怎肯落“貪賕”的把柄在其手中?

他做出讓步的模樣,笑道:“也罷,既然你執意還我,我便收下了。……,不過,我隻能收六萬五千錢,多出來的那些,我毫不要。”

陳褒嘿然,笑道:“這就是第三蘭麼?”

荀貞退隱為吏,首要為的是保命、聚眾,若無雋譽,如何聚眾?自不會昏頭昏腦地做事,使自家的“名聲”變壞。在這方麵,他不但比陳褒考慮得早,並且也比陳褒考慮得清楚。他笑了笑,說道:“阿褒,你多慮了。”

他說道:“俺兄長說了,那天是俺做得不對。訛你的錢原樣償還,多出的錢隻當是俺家的情意。隻求荀君今後對俺家多多照顧一二。”

“此話怎講?”

堂外風冷,荀貞說道:“我們回座上說話。”三人返回席榻,荀貞重將案幾上的竹簡翻開。這些竹簡上記錄的都是這幾日許仲、程偃、小夏、小任密查來的第三氏此前做過的惡事。

荀貞頓了頓,揀出一根竹簡,蹙眉說道:“這些是誰探查來的?……,屠牛、聚飲、博戲,這些雖也違律,但官寺多不究查,即便究查,輕者隻是罰金,重者也不過奪財帛、遷二年。便是他們殺了一百頭牛,夜夜聚飲、博戲,也無濟於事也。此類小罪就不要再查了。”

小會方纔開完,他正一邊翻看竹簡,一邊與許仲和陳褒說話。――陳褒今兒個休沐,自荀貞上任後,他還冇來過,因明天特地趕來,一來看看,二來給荀貞彙報一下繁陽亭近期的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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