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商討,有一個小吏倉促忙忙突出院中,跪伏堂下,大聲說道:“啟稟明府,城外來了一支軍馬。”
兩天後,四周清淨下來,他們複又上路。
入了城門,走在門洞裡,荀貞想起一事,問道:“文謙,你說你統共隻帶了千餘鐵官徒、奴、工匠,對岸為何卻有兩三千人?多出的那些是甚麼人?”
荀貞撫額發笑,停下腳步,笑道:“哎呀,今見文謙安然,把我給歡暢胡塗了,竟然把這事兒都給忘了。……,文謙,小夏、江鵠還在對岸?”
他笑道:“文謙何出此言?前幾日賊兵圍城,賊雖眾,我有堅城為倚,似危實安。文謙率眾在外,四野皆敵,既無江山為障,又無城池為倚,進無可進,退無可退,稍有不慎,便是全軍毀滅的了局,纔是真的傷害!卿不顧凶惡,行於數萬賊兵之隙,比如伴於虎狼之側,來回數百裡,兩次渡河,隻為率眾援我,我打動還不及呢!又何來‘懲罰’之說呢?”
荀貞想了一下,彌補說道:“過河後,先彆叫他們進城,令他們且在城外稍候,等我報與府君後再說。”
“百姓?”
荀貞心說,城外數萬黃巾軍,樂進帶著一千多凶悍的囚徒,不但能令民氣不散,並且還能在黃巾四周安然無恙地躲上了好幾天,足見其將才。他嘿然心道:“這要換了是我,萬難做到。”
來的此人可不恰是樂進!
兩千年以後,有位巨人說過一句話:讓仇敵墮入“群眾戰役”的汪洋大海當中。
“咦?荀椽,你熟諳此人麼?”問話的是一個屯長。
“諾。”
一夜之間,三人把各處鐵官裡的承平道信徒殺了個乾清乾淨,並將餘者悉數編入軍伍。
仲春氣候,河水仍寒。
樂進接管了他的定見,找了個偏僻的處所,帶人藏入,躲了兩天。
說完這幾天的經曆,樂進忸捏地說道:“賊兵太多,冇法就近渡河。進率眾折返西行,直走出了四五十裡纔算離開了賊兵的權勢範圍,過河後又回行四五十裡,這纔到得陽翟城北。一來一回,遲誤住了時候,因此馳援來晚,愧對君之重托,請君懲罰。”
來到北城,上馬登城。
“好,好,快去,快去!”
文太守大驚失容。
說話間,來的這支軍馬停下了進步的腳步,停了半晌後,領頭的阿誰將領單人獨騎向河邊馳來。未幾時,已至河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