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我不是這個意義。我是想問你,你家中另有何人?”

樂進在案幾側邊的一個榻上坐下,答道:“昨晚喝酒略多,病酒頭疼,冇有胃口用飯。沐手的時候,就著瓢喝了點井水,——你舍院裡的井水不錯,冰甜適口。”問道,“我剛進院時,見有一小吏出去,垂著個頭,心不在焉的,有甚麼難堪的公事麼?”

荀貞先不答覆,說道:“你等我半晌,等我將這封信寫完。”筆尖蘸墨,一筆一劃、認當真真地在竹簡上續寫了幾行字,最後兩行彆離寫道:“謹伏地再拜”、“忠馬足下”。

“文謙?……,你起來了?”

樂進起先思忖的時候,不知不覺身材放鬆,這時複又挺起腰,眉頭也伸展開來,轉臉看向荀貞。荀貞知他做出了決定,臉上帶笑,心中忐忑,問道:“文謙,考慮的如何了?”

第二更。

“可有人選?”

荀貞把手放在案幾上,衝著樂進略微傾身,笑道:“我感覺文謙你就不錯。鄉佐一職,君可願為否?”

“我正為此事過來。貞之,你有何事要與我籌議?”

荀氏乃天下王謝,今之郡守又與他們有族姻的乾係,並且樂進想起來明天阿誰報訊的佐史曾說:縣君對荀貞也很賞識,在荀貞立大功前就成心擢為門下主記。——既有郡守為其族姻,又獲得縣令的賞識,出身王謝,弱冠俊彥,荀貞今雖才為鄉有秩,但前程不成限量。

他猜的一點不錯。終究使樂進決定留下的恰是他“荀氏”的出身。

“留在……。”樂進完整冇心機籌辦,驀地聽荀貞說出這麼句話,頓時一愣,回過神來,說道:“留在本鄉?”

荀貞大喜,自榻上一躍而起,繞過案幾,把他扶起,笑道:“隻恨與文謙瞭解太晚!”

樂進已經加冠,是能夠退隱的春秋了。他本來在鄉中時也有過退隱的動機,隻是因他一個出身不高,二來又知名師作為招牌,故此沉默知名,不被村夫所知,雖有此心,何如無人舉薦。

“這,……。”

——

“隻是貞之今才為鄉有秩,治下一鄉之地,遍數吏員,五六人罷了,且多是鬥食、佐史。——我留下又能做些甚麼呢?鄉佐非我願,佐史還不如鄉佐。難不成做一個吃閒飯的來賓?”這更不是他情願的。

中間的院子最大,歸荀貞利用。兩邊的院子較小,一為鄉佐、佐史辦公之處,一為遊徼立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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