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好輕易有了兩年好收成,百姓還冇緩過來氣,本年眼看又要水災。”
荀彧答道:“書是送給我從兄仲豫的。”
2,選士而論族姓,用人則必閥閱。
……
李博很歡暢地應了,說道:“鄙人與叔業今既被任為督郵院吏,便是督郵的下吏,分歧適再住在督郵舍裡了。我二人明天就搬出去,去吏舍裡住。”
氣候酷熱,院中輕俠大多光著膀子,隻穿戴牛犢短褲,唯有許仲、“小蘇君”蘇正兩人衣衫俱全,穿戴得甚是嚴整。荀貞熱壞了,一身都是汗,接太小夏遞來的蕉扇,呼啦啦猛扇了好幾下,略得清冷,有了餘暇問許仲、蘇正。他笑問道:“你倆也不熱?裹得跟個桶棕似的?”
唐兒坐在床頭,以手支著臉頰,正呆呆地看著他。荀貞特長在她視野前晃了兩晃,笑道:“發甚麼呆呢?”唐兒回過神來,開口欲言,又閉上了嘴,強笑道:“冇有啊!啊,少君是要沐浴麼?賤婢燒得有溫湯,這就給少君盛來。”
如果從明處來,荀貞或許還會擔憂。從暗處來,他是真的不懼,部下這麼多的遊俠懦夫,誰能近處刺殺於他?他笑道:“趙忠權傾朝野,天子呼為‘阿母’。我一個小小督郵,那裡值得他雇凶行刺?”
有關會任之家的記敘出自王符的《潛夫論》。王符卒於163年,則在靈帝朝時,此類會任之家約莫還在持續活潑著。
“冇甚麼事兒?”
“……,少君,你去隔壁屋裡看看就曉得了。”
“文如果說趙忠麼?”
荀彧有同感,說道:“是啊。誌纔有弘願,也有大才,憑他的‘誌才’,卻不能登郡朝為大吏,不得不平居家中,日夜以博戲為業,用酒來澆塊壘。可惜可歎。”
“不容悲觀。”
他雖不在乎女方的模樣,事光臨頭,一想起這輩子要麵對一個極不趁意的女子度過,不覺間也是膽顫心驚,強顏歡笑,說道:“文若,我觀你欲言又止,似有難言之語?有何不成言者?”
荀貞是有點累,可貳心不在焉的啟事卻非在此。他大步進到屋裡,兩三步來到案前,從袖中取出荀緄的信,急不成耐地去掉封泥,抽出信箋,接著燭火看了起來。——唐兒聽到他返來時,就點亮了燭火。
到了東漢,刺客這個行當更加有構造化,有了專門的“會任之家”,也就是中間人,“受者十萬,謝客數千”,收十萬錢,給刺客數千。這些會任之家“重饋部吏,吏與通姦,利入深重,幡黨盤牙,請至貴戚寵臣,說聽於上,謁行於下。是故雖嚴令、尹,終不能破攘斷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