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個印綬,代表他能夠再擢用三十八個“賢人”。當然,縣令長、縣丞尉是“命卿”,不是他能任命的,遵還是例,縣屬吏多由本縣的縣令長任用,也分歧適由太守府越級任命,可他是郡守,諸縣的案子又是在他手裡的辦的,他起碼能提個名。這就充足了。
鐘繇不熟諳戲誌才,但既然是荀貞、荀彧保舉的,必定要給個好職位。他想了一想,說道:“郡中諸曹的曹椽皆無空缺,唯本郡上計至今尚隻要公則一人,似可加添一吏。”
“沈容?他和沈馴是何乾係?”
……
“陽翟戲忠。此君才學過人,能謀善斷,聰明識達,王佐之才。”
荀貞是陰修擢用的人,陰修可算他的舉主,遵循連坐法,荀貞如果犯下重罪,他也逃不掉,少說一個“左遷”的獎懲,以是,在上奏給朝廷的書裡,他的確幫荀貞說了幾句好話。荀貞的這個拜謝,他受之無愧,笑道:“你不是已經報過我的恩了麼?”
陰修請他們起家,笑道:“督郵一去半月,路上辛苦,人未歸,歌謠已至,半郡百姓都在唱‘荀貞之,來何遲’啊。卿在陽城,逐奸除暴;案行七縣,儘洗渾濁。所到之處,如以利刃齒腐朽,犯警守令望風解印綬。卿離郡府前,功曹言:‘先朝永興年間,南陽朱公叔出為冀州刺史。聞朱公至,冀州部內諸令長,解印綬去者四十餘人’。卿之虎威,不讓朱公。”
戲誌才推讓道:“我性樂稼穡,不喜案牘費心。貞之,你的美意我心領了。”
荀貞心道:“誌才絕非矯情之人,也毫不是郊野自甘之人,今卻不肯隨我進府見太守,必有隱情。……,他方纔提起文若?”不好劈麵詰問,決定等見到荀彧後再細細扣問一下,也就不再說這事兒了。
郭圖、杜佑、郭俊也薦舉了幾人,亦皆大姓後輩。張仲倒是保舉了兩人寒士,這約莫和他暮年也是出身敝宅有些乾係。
1,疇前祈奚舉賢,內舉不避子,外舉不避仇,世人覺得至公。
“戲忠何許人也?能得你兄弟獎飾。……,元常,郡中現另有何空職?”
“我想起來了,你給我保舉此人的時候彷彿是剛就任郡功曹不久。……,對了,你在到郡的第二天就保舉了此人。可對?”
她責怪地說道:“荀君儒雅君子,怎也出此狂浪之語?”
他說道:“戲忠據英傑之才,恐非書佐小職所能屈。忠之才勝貞百倍,明府如成心,何不召他來見,先試其才,再以任用?如此,既能展其鴻鵠之誌,亦能明顯府擢賢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