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諸人起床,洗漱、飯畢,乘車騎馬出了郵置,沿街西行,朝西城門去。
縣主簿陪笑說道:“藏堯諸人亦有伏罪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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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車,分開縣寺,出了城。
劉鄧帶人上前,一腳藏堯踹翻,將之捆上。彆的輕俠有樣學樣,也將藏隆、藏歧踹倒,隨之綁好。劉鄧點了四五小我,命他們立將此三人送去郡府。這幾個輕俠接令,告彆荀貞,上馬扯繩,拽著藏堯三人,打馬而去。藏堯三人徒步跟在馬後,踉踉蹌蹌。
“鄙人不是縣丞,是縣尉。”
郟縣的長吏還算守法,縣中隻要一家豪強作歹多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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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貞說道:“你兩人犯下的惡也很多,彆的我且不說,隻說兩事。銚嘉,你家自占藏匿家訾。銚仁,你門下來賓借你家之勢,有市籍,卻不入租稅。可有此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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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貞困得要命,在聽了是他來後,還是強撐著起來了,洗了把臉,請他進屋,問道:“椽部夤夜來,但是沈家有事?”值得杜佑這麼晚來打攪的,也隻要沈家的事兒了。
一個答道:“鄙人銚嘉。”一個答道:“鄙人銚仁。”
來給荀貞送行的另有近千百姓,他們害怕張仲、杜佑官威,不敢近前,遠遠地跟著,見荀貞要走了,不知誰起的頭,近千人同聲歌道:“荀家乳虎,惠下討奸,為民除害,席不暇暖!”
“……。”
他搞不清杜佑的意義,思疑他是懺悔了,想從重措置沈家人,含混說道:“諸君奉府君命來,專辦沈家案。沈家人該如何措置,非我宜言。”他決定先搞清杜佑的意義,再為沈家人說話。不管如何說,既然承諾沈家人了,不能言而無信,如何也得為他們爭奪一下。
“家學淵源,胸有正骨,有其祖風。才識不如卿,在我之上。”荀貞答覆過,反問戲誌才,“誌才覺得李宣何如人也?”
小吏出來多時,一人出來,神采茫然,膜拜車前,回報:“寺內、丞舍都無人,不知縣丞去了那裡。”
三天後,到郟縣。
荀貞是從冇想過有朝一日會被朝廷拜為三公的,又明知杜佑這是在善禱善頌,冇把這句話當回事兒,說道:“府君教誨,貞必銘記心中。”
襄城縣吏治不錯,豪強也守法。荀貞本籌算過縣不入的,見到李宣,欣喜交集。戲誌才、宣康、李博諸人也是非常欣喜。昔年李膺活著的時候,天下士子視他的家門為龍門,進他家的門就是躍龍門。李膺今雖已故去,但李家在州郡中的名譽仍然極高。能得李宣相迎,從側麵也說瞭然荀貞正式登上了士族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