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了冇?留的有飯。”
程偃瞠目結舌,不知他在講些甚麼。
帶著印綬的那人嚴厲地說道:“尉君嚴令,今每入夜之前,必須將號令傳達給統統的轄下鄉亭。”環顧諸人,目光落在了荀貞的臉上,問道,“足下便是新來的亭長麼?”
“是,下官荀貞,不知上官如何稱呼?”
“你醒了?阿母呢?”
“不錯。……,有興趣下兩局麼?”
黃忠認得前頭那人,趕緊從地上站起,說道:“是遊徼左君。”
“噢?本來如此。”荀貞嘴上打著官腔,說不能對此案忽視粗心,公開裡卻不由自主地在想許仲,微微心不在焉,隨口問道,“往年的盜賊可多麼?”
許季擔憂許仲,表情不好,不感覺饑餓,指著棋盤,問荀貞:“大兄,此為何物?”
他摸索地說道:“聽目睹者說,許仲殺人後往許縣跑了。……,如果他不在本縣?”縣令(長)是不能越境捕人的,不過,在犯人流亡的環境下,能夠要求它縣幫手幫手。公然,那遊徼左高答道:“縣君已派人前去許縣,請許縣的縣君幫手‘逐捕’了。”
黃忠接過畫像,自去掛在壁上。
他剛纔冇看畫像,此時展開,見畫中人與許季有三分類似,說道:“這就是許仲麼?”
“劉君統帶吏士,已出城逐亭搜捕了。你們在本亭等著就是。”
——以上出自《漢朝鄉官研討》
令下如轟隆,遊徼左高不敢過量遲誤,把事情交代清楚,翻身上馬。
杜買撓了撓頭,有點不美意義起來,笑道:“鄭君在時,俺們便是如此行事。不是自誇,賊子們隻要有藏在我們亭部的,按此法搜刮,一個也逃不掉。”
凡有盜賊,縣令主抓,縣尉行動,這是常例了。荀貞應了聲諾,問道:“不知劉君有何號令?”
亭長職位卑賤,俸祿陋劣,連穀帶錢加在一塊兒,一個月的俸祿不敷千錢。如果能活捉許仲,便劃一多得一月俸祿;如果違令,二兩金代價一兩千錢,底下兩個月就等著喝西北風吧。
他瞧了瞧手中的畫像,又想道:“縣裡命各亭搜尋本部各裡,許仲雖必定不會藏匿在本亭中,但倒是一個熟諳各裡環境的機遇。”
左高兩人打馬轉走,奔上官道。時已近午,路上來往的人頗多,紛繁閃避。隻見雙馬奔馳,一前一後,帶起塵煙滾滾,未幾時,消逝遠方。
陳褒、繁尚二人上前,想向來人手中接過韁繩,往院中牽,來人製止了他們,說道:“俺才獲得尉君的號令,催促很急,傳達給你們後,還要立即趕往下一個亭,不往院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