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婆知其為人,知他隻是調笑,也不活力,嬌嗔了幾句,很擔憂荀貞:“若真像你說的那樣,你該幫幫他。”
戲誌才見他轉開了話題,也就不再提此事。他對兵事是非常感興趣的,每當荀貞提起一處古疆場或一處山川林澤,常常不等荀貞再往下說,他就已把產生在該處的當代戰事如數家珍地一一道來,並對之詳加評點,群情風生。荀貞有宿世的見聞,穿越後對兵事也下過很大的工夫,彆的不說,起碼熟讀兵法,也能“紙上談兵”。兩人議論的更加對味投機。
戲誌才的老婆說道:“拙夫不辭君錢,那是因為你們是朋友。今君在我家用飯,我為東道主,亦不能不儘地主誼,如何能用君的錢請君用飯呢?”她雙頰緋紅,似非常剪去頭髮這事兒感到難為情,但話卻說得很果斷。
戲誌才點了點頭,幫老婆清算完,兩人沐浴洗過,聯袂進屋,也冇點燈,藉著月光上了床榻。他倚牆而坐,俄然說道:“貞之怕會將有禍事。”
戲誌才的老婆挺歡暢聽他誇荀貞的,說道:“夫君這是在說荀君的才調賽過岑晊、張儉麼?”
他老婆躺入他的懷中,聞其言語,既是高傲夫君的誌向,又不由責怪他平時的酗酒浪蕩,說道:“你既知不得誌時應當存名惜身,又為何日日博戲賭酒?莫非你就不吝你本身的命?”
“為何?”
“我會和他一起去郡北,為他出運營策,極力將整治郡北之事辦好。若真辦不好,也不能讓他‘先斬後奏’。”
“何為中策?”
“上策,壓服太守。下策,先斬後奏。”
“這,這,……。”這個變故大出荀貞料想,貳心道,“我說她如何藏在廚房裡一向不出來!本來是因把頭髮剪了,為我換了酒食,故不肯示人於前。”不知說甚麼好,終究說道,“唉,這又是何必?不是另有錢麼?錢若不敷,我這裡另有,何必把頭髮剪了呢?”
戲誌纔在彆人麵前可豪言壯語,在相濡與沫的老婆麵前卻從不廢話豪言,不再說了,隻垂憐地摸了摸她剪短的頭髮,調笑似的說道:“諺雲:‘貴易交,富易妻’。我若得誌,要做的頭一件事便是換了你這個荊布!”
戲誌才笑道:“吾妻之發,已成卿之腹中酒食矣。”
送走了荀貞,戲誌才和他的老婆閉上院門,回到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