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慶宮火:此事亦與乾隆有關。乾隆酷好保藏宋版圖書,在位時廣收宋元抄校善本,總計四百餘種,置於昭仁殿,名之為“天祿琳琅”。嘉慶二年乾清宮失火,昭仁殿同時被焚,天祿琳琅所存冊本付之一炬,蕩然無存。時朝廷為安撫太上皇,又彙集了一批冊本,數量多於前天祿琳琅,實在則主如果明清刻本,而非宋元善本。1924年馮玉祥構造盤點清宮文物,才發明天祿琳琅藏書早已全非宋本。
安史之亂:《舊唐書·經籍誌序》:“自後毋煚又略為四十卷,名為《古今書錄》,大凡五萬一千八百五十二卷。祿山之亂,兩都淹冇,乾元舊籍,亡散殆儘。”
最令人憐惜的是東方圖書館的全數藏書46萬冊,包含善本古籍3700多種,共35000多冊;中國最為齊備的各處所誌2600多種,共25000冊,悉數燒燬,當時號稱東亞第一的圖書館一夜之間俄然消逝,代價連城的善本孤本圖書今後絕跡人寰,這不能不說是中國文明史上的一大災害。
靖康之難:《宋史·藝文誌》:“迨夫靖康之難,而宣和、館閣之儲,蕩然靡遺。”值得一提的是,這一些災厄所喪失的,不但有大量圖書,另有宋王室保藏的儀仗、冠服、禮器、儀器、珍寶諸多物品。
惠懷之亂:梁阮孝緒《七錄序》:“晉領秘書監荀勖因魏《中經》更著《新簿》,雖分為十不足卷,而總以四部彆之。惠懷之亂,其書略儘。江左草創,十不一存。”《隋書·經籍誌》稱這批冊本“大凡四部合二萬九千九百四十五卷”,而“惠懷之亂,京華蕩覆,渠閣文籍,靡有孑遺。”
承平天國叛逆:承平天國活動帶有宗教戰役的性子,其間揚州文彙閣、鎮江文宗閣《四庫全書》皆被焚燬,片紙不留。杭州文瀾閣被推倒,《四庫全書》流入官方,幸有藏書仆人申、丁丙兄弟搶救,未遭全毀。張秀民《中國印刷史》:“承平天國叛逆,南邊烽火比年,揚州文彙閣及鎮江金山文宗閣《四庫全書》全毀,杭州文瀾閣《四庫全書》亦不全,其他官方藏書喪失尤巨,普通士子貧乏讀本。”
這期間除了燒燬圖書,另有一種破壞文獻的體例,叫“抽毀”。所謂“抽毀”,便是纂修《四庫全書》時,某些冊本因部分章節或筆墨分歧當時政治氛圍,因而編修過程中會將這些冊本的相乾部分拿掉。先人查閱這些冊本時,就會發明這些冊本中某幾頁是空缺,卻冇有任何說明。若空缺在篇末卷末,或是抽掉最後一兩卷,那麼不對比其他的本子,就很難曉得原書另有這幾卷。如果無他本可校,那麼被抽掉的部分就非常輕易被忽視了。這類破壞文獻的體例非常埋冇,偶然比燒燬的風險還要大,因為燒燬是抹去文獻所承載的全數資訊,而抽毀則是有必然程度上歪取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