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出城驅逐漢軍班師的百姓絡繹歸家,在街上趕上週澈、荀攸等人,少不了又一番圍迎。周澈規矩謙恭,淺笑著迎對他們的熱忱。快到街角,路邊竄出一個背劍之人。周倉、方悅等嚇了一跳,嘡啷啷拔刀出鞘,倉猝催馬奔到周澈前邊,保護在他的擺佈。
禮畢,兩人站起。
“說的不錯,那我且再問你,殺賊報國事為了甚麼?”
袁薇寂然起敬,說道:“之前賤妾隻覺行伍之人粗樸,卻未想到他如此忠烈。夫君,他既是為救君而死,君當照顧他的家人,不如把他的父母老婆接來汝南吧?他有後代麼?”
“那麼徐福,你是不是‘孺’?”
“因舍中住不下,他們昨晚就歸去了。”
“你認得周君?”方悅扭頭去看周澈。
寫罷了信,周澈放下筆,叫人來把信拿走,明天送去安成,伸了個懶腰,牽涉到腰腹間的傷勢,抽了一口寒氣。
荀攸與他的老婆豪情極好,彆離這麼多天,他也很馳念其妻,告彆周澈前,他對周澈說道:“皓粼,這幾天你就在舍中好好養傷。歸正現在戰事膠著。”
“解開讓妾看看。”
“不是妾一人來的,妾來時,有族中少年相送。”
“下安百姓是為了能使百姓安居樂業,不受兵災。”
周澈等人騎馬轉過營地。
她經心腸打扮過,妝容秀美,上著青襦,下著綠裙,長髮攏至頸背部挽了一個鬆鬆的垂髻,正用左手在耳邊抹發,袖子垂落,暴露皓腕上的跳脫。路過的諸將、騎士們幾次目注於她,有的騎馬疇昔了,還忍不住回顧,但她冇有理睬這些目光,隻是孔殷地在步隊中看來看去,像在找甚麼人,跟著疇昔的騎士越來越多,她的目光逐步轉向後望。離她二十幾步外,隔了四五個騎士,她看到了周澈,視野定格在了周澈的臉上。
……
袁薇拘於禮節,忍了半晌了,這會兒見戚繡繡疇昔,忙也順勢走到近前,亦撫周澈傷處,不忍旁觀似的,隻看了一眼,就忙把頭扭開,說道:“夫君說賤妾刻苦,夫君纔是刻苦了!”
周澈上個月在陽翟縣外練兵時,她特地趕去旁觀,此次周澈班師,她又盛裝打扮出來驅逐。
“在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