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警戒,到底被小人詐出,他是來我們亭舍踩點兒的!”這武柏真是個滾刀肉,方纔還膽顫心驚,這會兒說及“詐出本相的對勁事”,竟然模糊洋洋得意起來。

邢剛和韋強一早就騎馬走去鄉亭了。

“本來是文君。”周澈打斷了他的話,“我亭中有事,須得先回。文君有何急務麼?”

周澈心道:“這廝清楚是個軟骨頭,卻不肯改口,莫非真有其事?”

初想感覺不太能夠,上百萬、乃至能夠上千萬的案子,放在哪兒都是大案,那黃家雖魚肉鄉裡、縱橫郡中,但是會有這麼大的膽量麼?敢打劫北來馬商?動手盜劫值錢百萬、乃至千萬的良馬?但轉念一想,還真冇有準兒。

文博立在原處,看他急倉促拜彆的背影,心道:“觀他行色倉促,不似推讓。‘亭中有事’?這幾天除了練習外,亭部裡風平浪靜,會有甚麼事兒?……,莫非有上官要來?”猜了半晌,摸不著腦筋,本欲叫隨行的大奴去探聽一二,轉念一想,“我本是為賠罪而來,若被他將‘探聽’曲解成‘刺探’反而不美。罷了,既然他本日有事,那改天就改天。”

“噢?”

犴獄的窗戶被堵住了,獨一的光源從門口來,一旦把門關上,就得撲滅火把。獄室不大,角落放了個火爐,邊兒上放了一柄拍髀短刃,四周擺放的皆為刑具,從屋梁正中垂下了一個銅環,地上、牆上血跡斑斑,煞是陰沉可駭。

周澈不再問他,回身出了犴獄。周倉、嚴偉緊隨而出,周澈問周倉道:“元福,此事如何?”

“不管此事是真是假,現在都不是合適上報的時候。”周倉想了想道。

“這個,小人就不曉得了。”

嚴偉丟下鞭子,兩眼放光地搶著說道:“現在時價,耕馬、車馬一匹萬餘錢;良馬一匹四五萬!二十匹良馬,值錢百萬!我們若報上官寺?這不是大財賄,是一樁大繁華!”

“是。”

“武柏那廝說有樁大財賄要獻給你!”

“多謝了,明天不可,他日再說罷。”

“……,冇有,隻是澈君來後,鄙人一向未曾拜見,實在失禮,故此想請澈君撥冗,賞麵飲杯濁酒,以此當作鄙人的賠罪。”

“鄙人文博,……。”

周倉不置可否,問道:“踩點兒?踩甚麼點兒?”

“半個月前,黃家得了動靜,月尾將會有一個幽州右北平郡的北來馬商顛末本地,隨行所帶儘皆良馬,不下一二十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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