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話間,皇甫嵩到了。周澈忙收住話聲,辭離孫堅,斂袖退到自家的坐席上,跪坐了下來。
“兄在南主攻,弟在東城牆為兄助陣,也算是並肩齊力了。”
周澈對此瞭然,抬眼望瞭望城上,黃巾軍士卒第三次打退了他們的打擊,有的因為疲累癱坐地上,倚著城垛安息,有的把兵器拋起,喝彩高叫。
射聲營的校尉說道:“我軍渡滍水前,在巾車鄉軍議,不是已經議過此事了麼?將軍當時說:波才部隻要一兩萬人,即便他放棄昆陽,單獨南逃也無損大局。既然如此,又何必為此憂愁呢?”
他笑道:“當日我們守陽翟是守城,居高臨下,占有天時,自不能與今時攻城比擬。這回攻城,兩位將軍冇有效我們做攻城的主力,而是令我們幫手圍困以及佯攻,很照顧我們。我們此前冇甚攻城的經曆,恰好可趁機學習一下。”
周澈板起臉,說道:“逞勇登城,與賊搏鬥,此匹夫之勇也。你現在曲直長了,帶著幾百人,部下皆為我部精銳,號為‘陷陣’,如何還能逞匹夫之勇呢?再有力量,再悍勇,憑你一人,你能打下昆陽麼?”
……
被人稱為“威武”是好的,但若被人以為“英勇”,視為勇將,就不太好了,這不是周澈想要的。故此,他不肯和孫堅比誰能先登。
方悅茫然點頭,老誠懇實地答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