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了半晌,終究決定:遣哨騎去對岸察看敵情,等波才率部歸城後,再挑選地點、時候渡河。
周澈、孫堅兩部的虎帳相連,相距不遠,送他到後,周澈告彆拜彆。
“司馬是江東客軍,怎能讓司馬閒坐等我呢?”
現在的周澈他眼觀鼻、鼻觀口,端端方正地跪坐在席上,心中想道:“要提及來,這都怪我。朱儁現下之以是如此難堪,全都是因為我守住了陽翟啊。”
朱儁頓了頓說道:“吾等若走定陵渡河,賊兵聞訊後必會再分兵去打舞陽。五六天,充足賊兵打下舞陽了。舞陽若陷,則賊兵南下不敷二十裡即入南陽郡,東南行不敷十裡即入汝南郡。汝南、南陽賊兵各十數萬,加上波才、何曼這股賊兵,合兵後將達二十萬眾,我與皇甫將軍所帶之軍總計隻四萬餘人,雖不懼賊,但要想毀滅他們就要費些工夫了。雄師久在外,勞師糜餉是其一,處所百姓受賊害是其二。上不能解君憂,下不能救民苦,諸君,若呈現此等環境,豈不慚愧?以是,吾等毫不能給賊兵打下舞陽從而南下的機遇!以是,不能從定陵渡河。”
分歧之處是:李宣以為周澈的學術素養不深,“才為中人”、“與之相談,無出奇之語”,孫堅卻以為周澈“言談高雅”,這倒是與兩人出身分歧有關,李宣是士族後輩,祖、父皆為世之名儒,而孫堅卻出身豪門,讀書未幾,學問不深。
周澈一骨碌起來,眼澀,用手揉了兩揉,抱怨守在帳門口的江偉:“你如何不叫我?”問孫堅,“司馬何時來的?等了多久了?”
中午朱儁留飯。飯畢,諸人各歸本帳。
孫堅哈哈笑道:“是我的不是了!兄長。”
朱治介麵道:“昔年周君在江東之時,已是閃現豪傑氣勢。”實在周、朱二人當日在府衙前相見本欲話舊,何如戰事吃緊。
“誒,說了存亡友情,你還這麼見外!甚麼司馬不司馬的,一個佐軍司馬算得甚麼?倒是周君比我癡長幾歲,周君,你若冇定見,今後你我便兄弟相稱,如何?”
當時,李宣和孫堅一樣,也是初識周澈。兩人對周澈的評價有不異之處,也有分歧之處。
朱儁召諸人連日集會,無計可施。
就在接到這份波才率眾出城去擊舞陽的軍報之前,皇甫嵩派來與朱儁聯絡的使者剛到營中:皇甫嵩率三萬眾入了潁川郡。
越騎營的魏校尉皺眉說道:“滍水對岸有五千賊兵,昆陽城中又稀有萬賊眾,有滍水、昆陽為阻,如何去救舞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