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寧不覺得然,嘀咕了一句“墨客之見”,也懶得與趙韙辯論,點頭承諾。他回身拜彆,回到本身的船上,調集他部下的健兒,揚起他特有的錦帆,順水而下,很快消逝在重重山影當中。
潘華領命而去。
夷陵到秭歸隻要一百多裡,但這段滿是險要的山路,長沙三峽中的西陵峽就在這一段。普通行軍起碼要五六天,但潘華冇這麼多時候,他必須儘快趕到巫縣。
“還能念甚麼,弔古唄。”甘寧伸手從船蓬上折下了片竹蔑,在指間捏碎,挑出一根剔牙,剩下的扔在江水中,江水打了個漩就不見了。“書讀得再多也冇用,一樣不知廉恥。賈龍、王鹹都是他的舊瞭解,死得那麼冤,也冇見他放個屁,現在另有精力吟詩作賦,真是冇心冇肺。”
甘寧瞅瞅沈彌,咧嘴一笑,暴露一口整齊的白牙。“乃翁就這脾氣,你又不是第一天賦曉得。”
“興霸,你讀過書,聽得懂他在唸叨甚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