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為甚麼甘願與張孟卓買賣,卻不肯與袁使君買賣?”

衛恂看看四周,輕笑道:“不瞞文惠,我正有此意。”

路粹很撓頭,不得不說道:“那……你們另有甚麼可賣?”

高柔聽完,再次向路粹慶祝。“你是來找蔣子翼的?”

衛恂跟了上去。“文惠,你彆聽他的。你從兄是袁盟主的外甥,你如果肯去,袁使君還能薄待你麼,不比這朝秦暮楚的強?”

“文惠,你如何在這裡?”

路粹笑出聲來,拍拍高柔的手臂。“當初就勸你不要學甚麼律法,你偏不聽,現在如何?文惠,亡羊補牢猶未晚,現在還來得及。天氣不早了,我另有事,就反麵你說了。下次返來,我們再聚。”

路粹細心打量著蔣乾,心中不安起來。蔣乾看起來不像扯謊,孫策能夠真的冇有多餘的刀可賣了。這可如何辦,我在袁使君麵前但是拍著胸脯打了包票的,總不能空動手歸去吧。

高柔正趕路,被俄然衝出來的路粹嚇了一跳,下認識地按住了腰間的刀柄,一旁的衛恂搶上一步,護在了他身前,長刀出鞘,架在了路粹脖子上。路粹嚇得寒毛直豎,趕緊說道:“文惠,是我啊。”

路粹剛過汳水,就傳聞蔣乾在陳留,不免不測。他稍一探聽,就曉得了蔣乾的住處,得知蔣乾在此已經呆了很多天。他也住了下來。本想與蔣乾住隔壁,驛長卻奉告他,蔣乾帶的侍從很多,獨住一院,太守府關照過了,冇有太守府的答應,任何人不能打攪他。

“好,好。”高柔拱動手,恭送路粹分開。路粹揮揮手,舉頭挺胸,大步流星地走了,很快消逝在暗中當中。衛恂唾了一口,固然甚麼也冇說,不屑之意卻很較著。高柔臉上謙恭的笑意垂垂散去,無聲地歎了一口氣,向前走去。

路粹對勁一笑。“我方纔入了袁使君幕府。”

高柔讚歎不已。“文蔚才調橫溢,真是讓人戀慕,瞻之在前,忽焉在後,令人望塵莫及啊。”

——

“這是大家的命啊,不成強求。”高柔走了一會,又說道:“衛兄,你能夠去。張府君固然急公好義,但是名流風俗太重,很難重視到你。孫討逆不得名流歡心,反倒喜好從行伍中汲惹人才。你如果去投他,必然能有闡揚的機遇。”

高柔走了一會兒,輕聲說道:“衛兄,你有所不知,袁盟主是黨人魁首,黨人對文法吏一貫冇甚麼好感。我去河北隻是避禍,不是求繁華。陳留是四戰之地,各方權勢堆積在此,大戰一觸即發,不成久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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