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當中,陳旭問道:“蜀中風土何如?”
“鬆此一行,專欲納款於明公;望明公先取益州為糧倉,以涼、並二州為馬場。然後東出關中,剿除諸侯,收取中原,改正天朝。”
那將倉猝上馬,答曰:“徐晃在此等待多時!”
張鬆大喜,遂上馬並轡入城。至府堂上各各敘禮,分賓主順次而坐,設席接待。
文昭惶恐曰:“某安敢當此?劉益州乃帝室宗親,恩澤布蜀中久矣。彆人豈可得而擺盪乎?”
徐晃曰:“恰是鄙人,某奉主公之命,為大夫遠涉路途,鞍馬奔走,特命晃聊奉酒食。”
張鬆曰:“文武全才,智勇足備,忠義慷慨之士,動以百數。如鬆鄙人之輩,車載鬥量,不成勝記。”
“今有幸能被陛下授予大將軍職位,已經惶恐深感難以擔此重擔,又豈敢多求其他?”
鬆曰:“某非賣主求榮;今遇明公,不敢不披瀝肝膽;劉季玉雖無益州之地,稟性闇弱,不能任賢用能;加上大將軍強勢篡奪漢中,使得益州震驚,民氣離散,思得明主。”
文昭略微展開視之,發明上麵全都寫著地理路程,遠近闊狹,山川險要,府庫賦稅,一一俱載明白。
鬆曰:“然也,不知將軍乃是何人?”
“明公若果有取益州之意,鬆願施犬馬之勞,覺得內應,未知鈞意如何?”
第二日,張鬆就帶著劉璋給他的糧草、金帛,前去犒賞關中士卒。
鬆曰:“不然,明公奉天子以征四方,聲望震於四海。休道占有州郡,便代正統而居帝位,亦非分外。”
鬆上馬答禮曰:“莫非河東徐公明?”
文昭曰:“二公休言,吾有何德,敢多望乎?想當初,吾不過一農家後輩,身份寒微。固然有幸得橋公獎飾,卻也毫知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