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羌兵大驚失容,顫顫巍巍不敢動,賈嬰心中一凜,此時若不讓犀邪問這羌兵,較著是己方心虛,冷聲對那羌兵說,“犀邪大王問你話,你可得好好答覆。”
先前犀邪環顧四周,見其他七部首級臉上駭怪神情,也是不熟諳這少年,不然如果本部後輩,如此大功誰又會不認,而此子既然能殺死趙衝定然不凡,本部首級怎會不識部中豪傑少年。
“是……是……”那羌兵才向前一步,犀邪大王直直盯視著他的雙眼,問道,“你可敢以我羌族先祖無弋爰劍的名義賭咒,說這孩子是或不是你燒當部的王子?”
賈嬰麵色安靜說道,“正如犀邪大王所說,空口無憑,隻能等小豪傑醒後大師一同扣問他是否真不是我燒當部人,我們也有個見證。不然任他在先零部中,到時你犀邪大王說甚麼就是甚麼,說他是先零人也不敷為奇,這首級之位不是又跑到犀邪大王手中了嗎?”
賈嬰朗聲用羌語對著一個兵士說道,“你渡河疇昔奉告匈奴首級,說我燒當感念此次互助之恩,承諾吾斯單於之事自不會食言,便讓他們退兵吧。”賈嬰此舉實是讓犀邪等其他羌部首級聽個清楚,他燒當不會再引匈奴軍過河,讓他們放心。
隻剩下燒當羌人默不出聲,他們皆知真情,卻都一個個神情嚴峻,既不忍昧著知己說董卓是他們部人,卻也更不敢置本部大義於不顧直言說不是。賈嬰心中也對那先零部標兵謾罵不斷,如果被其他羌部得知擒殺趙衝的並非是燒當人,便大事不妙,本來燒當多少是憑著此功才與先零持平,如果失了此籌馬,犀邪多數要當上這大首級了。
“如此空口無憑,本大王還說這孩子是我們先零人呢!”犀邪大王陰笑說道,一乾先零羌人也起鬨道,“就是,這小孩兒是我家大王新收的義孫,哈哈!”顯是已不信賈嬰所說,而眾羌此時察言觀色也已看出這孩子多數也不是燒當人。
犀邪大王怒極,可想到大事為重,便強壓肝火,冷聲道,“賈智囊,你可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好,就依你所言,可不知如何個共同扣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