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眸光癡纏,有半晌的沉默。
他聽得我如許一說,遂即神采一震,雙眼迸火,上前一步又要攬住我。我用力掙紮著,可那裡敵得過他。他抓住我一雙手,強即將我擁進懷裡,刹時,溫熱的唇便蓋了下來。
過了一轉角,瞥見紫月和念奴遠遠地站在一馬車邊,我正要招手喊著念奴。驀地,自一棵柳樹後竄出一身影,我還將來得及看清他的臉容,便已被他緊緊拽停止段吃緊拖著往一旁的湖岸而去。我驚呼一聲,“你要乾甚麼?”
我也泫然自言道:“相見不如不見,有情何似無情。”
他寂然道:“我是瘋了。被你氣瘋的。早知如許,不如不見。”
他驀地轉過甚,冷冷盯著我道:“好個愛如何想便如何想。你彆忘了,你是他親手賜於本王的妃子。在本王麵前,你老是我我我的自稱,你不感覺有失教養麼?而在他麵前,你一口一個妾身妾身地說著,感覺合適麼?不幸你覺得本身是他的妻妾,他卻隻當你是賄賂本王誇獎本王的禮品罷了。”
他用力地握著我的芊芊玉手,左手自胸懷間取出了那枚蓄了他體溫的溫熱玉簪道:“人在玉在,玉在心在。這枚簪子無有一時一刻不在我的心上。”
我掙紮著,推開他的身子,後退一步,低下眉眼道:“王爺無需起火,那個不知王爺多年不納妾,一心隻鐘愛夫人一個。妾身明日便去求皇上廢了旨意,妾身與月王妃是不會入王府的,妾身也不甘平生隻為一個禮品,即便皇上分歧意,也大不了是抗旨不尊,一個死字罷了。”
我穩住腳根,抬眼一看,麵前怒髮衝冠,冷眉冷眼的恰是方纔殿閣裡的燕王爺---我思唸了三年的蕭公子蕭煦。
我打量他一眼道:“王爺又將我擄了來,是為何事呢?”
他身子一顫,眸光狠惡而霸道地上前一步,抬起右手狠狠地拉起我的一隻手往他胸前一撫,吼怒著道:“該死的,你摸摸這是甚麼?是甚麼?”隔著薄薄的衣衫,我悄悄撫動手心上麵堅固質地的東西。那是當日被他死乞白賴要了去的我最喜好的海棠白玉簪子。
遂即,他暖和地向著我道:“我的飛鷹玉佩呢?你可曾貼身藏著。”
我窩在他懷裡,聽著他節拍均勻而有力的心跳,彷彿又回到了與他縱馬在落日之下的那一日。這份久違的暖和使我感覺寧和與心安。
他深深諦視著我道:“收回成命?廢了旨意?你覺得這是兒戲麼?你覺得本王會等閒開口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