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心中也不由會閃過這麼個動機,若維摩冇法穩定局麵,這對他而言也一定不是個機遇……可也隻是一閃念罷了。

二郎怒極反笑,道,“……本來如此。”

二郎迎上前去,相互見禮以後,維摩便對顧景樓道,“統統便都拜托給淩雲你了。”

二郎忍了幾忍――他這會兒若勸維摩將顧景樓留在建康,未免顯得氣度侷促。傳出去隻怕要令顧淮和顧景樓心生顧忌。可他還是不能不覺著,和維摩這般坦白誠心的君子同事,實在讓他如鯁在喉不吐不快,但是吐之又徒然凸顯本身的小人之心。

維摩道,“采石渡本來也有千餘戍軍,不過等三五日罷了,不會有甚麼大礙。”

二郎便將嫌隙臨時拋開,道,“若大肆盤問起來,徒然擾亂民氣。不如暗裡暗訪,選可靠可托之人扼守住樞路,加強江上巡防。”又道,“內應能做的不過是接引叛軍渡江,在城中製造混亂、趁亂開啟城門一類……隻要丹陽尹和城戍謹慎防備,想來內應也無機可趁。”

貳內心很清楚,眼下不是爭權奪勢的時候。兄弟鬩於牆,外禦其侮。現在最要緊的是和維摩合力安定大局。也好令父親放心養病。

萬一民氣是以動亂起來,四方戰事再如北伐時那般來一次大敗退――那纔是真的迴天乏術。

維摩卻反問道,“萬一李斛的內應就在王琦軍中呢?”

維摩便道,“雲奇將軍何繒,你看如何?”

維摩眺望著顧景樓的背影,淡然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一麵急詔傳顧公入京,一麵卻將他的兒子強扣在建康,傳出去四方諸侯會如何想?”

維摩見他冇有貳言,便道,“那便馬上令王琦設防返來吧。”

未幾時,維摩便和顧景樓一道從殿裡出來。

二郎不由愣了一愣,道,“何繒的戍軍未至,便已將王琦撤下,采石渡上豈不是冇有防備了?”

二郎的話便噎在了口中――維摩當真不是胡塗,隻是事事都要占著好名聲,讓二郎實在難以和他走到一起去罷了。

那麼……他呢?

維摩道,“你不要多想――我並不是思疑你,隻是就事論之,李斛的內應最有能夠在江戍。儘快改換江戍,這也是阿爹的意義。”

維摩道,“是,我已命他馬上南下了。”

快意本來竟不是他的親姐姐嗎?

維摩道,“我提了一句,他說眼下的局麵危急,得空顧及後代私交。”又道,“我也覺著,要見麵今後有得是機遇,眼下要緊的還是儘快令顧公入京勤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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