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半晌以後，他忽而道：“此言當真？”
齊王支撐著身材，冇多久，從冰麵上站起來。
他冇答話，似嗤之以鼻。
我不由肝火中燒。
這話，不過是我一時髦起，用心摸索而放出的圈套。
說罷，我又笑嘻嘻地安撫他：“不謹慎扳連了殿下，是我的不是，殿下的手摔疼了麼？讓我看看？”
“殿下但是在為剛纔那事惱我？”我訕訕道，“那也不能怪我，是殿下先前讓我摔了一次，我才讓殿下也摔了一次。現在我們扯平了，各不相欠……”
“右腳用力。”齊王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轉彎繞開。”
看著他那和我一樣狼狽的模樣，我莫名感覺高興，大笑起來。
齊王看著我，目光似定了定。
約莫是見我瞪著他，齊王的笑意很快收住。
倒是紮眼些了。
我差點撞在了他的身上。
對於摔交，我向來有些經曆。這一回，我發明他說得對。往邊上倒，確切摔得不那麼重，也冇那麼疼。
他瞪著我，臉頰上微微泛紅，不曉得是北風吹的，還是氣出來的。
“照著孤方纔的模樣起家。”他說。
那大坑很快就近在麵前，齊王似終究忍無可忍，從前麵一把抓住我的手臂。
說這話時，我的語氣又和順又奉迎，連我本身都感覺就差背後搖起尾巴來。
他的反應實在出乎我的料想。在乎識到被我纏住冇法脫身以後，他也順勢往中間倒下。冰麵很滑，我被他一道滑出去半丈之遠。
他肯接這茬，那便是有門了。
我忙滑動起來，跟在他前麵，持續道：“殿下不肯麼？”
我抬頭望著他，眨眨眼。
我想了想，道：“殿下幫我這一次，算我欠了殿下一小我情。今後殿下碰到甚麼難處，我定然也會幫殿下一把。殿下覺得如何？”
輪到我愣了愣。
“孤有甚麼可求你的？”他說。
前麵溫馨了一陣，冇多久，我聽到冰刀滑在冰麵上的窸窣聲音，齊王跟了上來。
他還真成心中人。
被他拽住的一瞬，我俄然也將他的手拽住，而後，向側麵倒去。
不待他回絕，我忙哄道：“殿下方纔說的那些，我細想之下，感覺皆乃真知灼見。我這冰技都是本身胡亂練的，不得方法，若無人指導，確不能對付初九那冰戲會。殿下的冰技入迷入化，無人可及，實令我五體投地。眼下光陰緊急，能幫我的也隻要殿下了，歸正殿下年節裡很有些餘暇，不若就到灞池來教教我？”
終究不是那副遇事波瀾不驚的無趣模樣，那雙眸因為慍怒，平增了幾分活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