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玉華宮[第2頁/共3頁]

太上皇這纔看向景璘。

太後淺笑著讓內侍將酒滿上,親身捧起酒杯,向太上皇祝酒。

這話出來,又是附議聲一片,倒是聽著比方纔董裕那番恭維更加得民氣。

本日畢竟是太後壽辰,世人先向太後賀壽,接著,向太上皇祝酒,說些拂塵的吉利話。

群臣也恭維,跟著一道又說了些吉利話,把酒飲了。

董裕忙道:“稟上皇,恰是。”

世人不管情願不肯意,此時得了台階,亦隻得紛繁應下。

“大理寺乃專管刑獄,此事雖有疑點,但無定論,交與大理寺不當。”這時,隻聽太上皇道,“朕記得,張芾屬金吾衛?”

蕭純和他女兒不一樣,身為國丈,倒是明裡暗裡都跟景璘穿一條褲子。隻是他到底是沉不住氣,竟當著太上皇的麵向董裕發難。

一番祝酒以後,太後放下酒杯,歎口氣,暴露誠心之色:“上皇可貴回京,我等不但未曾出城遠迎,竟連上皇駐蹕之處也未曾籌辦全麵,思及此處,妾心中乃大不安寧。上皇本日說要住到北府大營,妾懇請上皇收回成命。大營在都城郊野,偏僻粗陋不說,朝臣百官要拜見上皇亦是不便。妾思考好久,芙蓉園中的玉華宮和承恩殿,皆先帝常駐蹕之所,雖非新建,卻也是一向補葺的,不但比建章宮好,也遠勝大營。上皇不若就在芙蓉園當中駐蹕,待建章宮補葺以後,再行移駕,如何?”

這話,是問左相董裕的。

昱之是景璘的字,當今天下,隻怕也隻要太上皇還能這麼叫他。

世人雖各懷心機,但該有的麵子還是不缺。

這話說得非常衝動激昂,調子微微發顫,聽著肉麻至極。

方纔蕭純說出張廷佑父子名字的時候,董裕就彷彿認識到了甚麼,麵色變了變。

現在太上皇四兩撥千斤,他忙活一場,落了個對空揮拳。

在場的人都擁戴起來。不過因為這些人大多是常日與太後景璘靠近的,聲音並不熱烈,倒更襯得董裕忠心昭昭,癡心一片。

金吾衛的人都是太上皇的,本身查本身,自是甚麼成果也不會有。

不過本日之事產生在眾目睽睽之下,就算無人提起,太上皇約莫也會查一查。隻盼蕭純是真的把馬腳藏好了。

“哦?”太上皇看他一眼,道,“卿有何觀點?”

劈麵的蕭純聽得這話,卻笑了笑,不鹹不淡道:“左相所言甚是。本日與突厥之戰,確切牽動聽心。不過有一事,我至今不解。我朝健兒本勢如破竹,突厥全然不是敵手,可恰好此時,場上馬匹腹瀉躁動,一時大亂,乃至我朝幾近落敗。賽後,我親身往有司扣問,得知本日上場馬匹,乃是從諸衛馬場當中經心遴選的良駒,賣力看管之人,是黃門侍郎張廷佑之子張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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