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等著我，勿走開。”
說著，他將手中的茶一飲而儘，站起家來。
杜婈不睬會她，向子燁一禮，道：“上皇，妾有一請。”
“哦？”子燁看著他，道，“如此說來，朕亦當儘力以赴，方不負卿一片竭誠。”
子燁點頭，道：“皇後所言有理。”
“卿去過突厥？”子燁問道。
我說：“你在看誰？”
疇前，不管是他哪一次上場，我作為那圍觀之人，都向來心如止水，冇有涓滴波瀾。
乃至在疇前，子燁親身上場，我也是那最輕鬆的圍觀者，向來不跟著旁人一起為他的得失而忽喜忽悲。
“武天子時，朝中女子馬毬之風大盛，官宦家屬亦有那女隊，如男人般，朝廷出錢扶養，每年似科舉般開科提拔。”杜婈道，“若此番妾得勝了，還請上皇似穆天子普通重開女隊，以振我朝女風。”
阿喃望著子燁，笑了笑，安閒地再度施禮：“多謝太上皇陛下嘉獎。”
“本宮的瓜子在那邊，去取來。”
子燁的唇角彎了彎，這才收回目光。
洛陽這邊的女子，馬毬之風比都城更盛。杜婈帶來了一票女子，個個身著男裝袍服，身姿颯爽，光看那握著毬杆的姿勢，就曉得都是熟行。
“還能有誰。”她淡淡道，“自是你那發小。”
聽得這話，世人皆訝。
那聲音低低的，彷彿隻要我們二人能聞聲。
我瞥向四周，隻見很多人都在看著，臉上不由赧然，忙道：“曉得了。”
執令司馬來請，子燁起家，忽而朝我看了看。
子燁道：“卿腰帶上的金飾，有突厥王庭徽記，當是突厥可汗所賜。”
子燁卻饒有興味，道：“此議，朕亦覺可行，何言無狀。”
景璘固然從未打過馬毬，但他馬技向來了得，不會在毬場上出甚麼岔子。兄長則更是如此，疇前在京中，他就是馬毬妙手，便是與子燁對陣也不怯。
跟著一道響起的，是場麵無數人的喝彩之聲，一陣蓋過一陣，如同海潮。
“昱之果然籌算與朕一道上場？”他問。
見禮以後，纈羅看了看杜婈，笑了笑。
乞力咄答道：“稟上皇，他漢名阿喃，是鄙人的副使。”
景璘看我一眼，很有些不滿。
說罷，他對杜婈道：“朕承諾了，去吧。”
我確切覺得他不會。他明顯討厭那統統一身臭汗的事。
子燁道：“那日朕承諾與北戎一戰以後，昱之就向朕提起了此事，商定與朕一道上場。”
子燁看著阿喃，點頭：“如此年青便可當上副使，可見是人中龍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