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睿抹了一把頭上的盜汗,腰又往下彎了彎:“皇貴妃這兩月過於勞累,幸虧根柢夙來不錯,這纔沒傷到胎兒,隻是今後還需埋頭養胎,為萬全計,下臣請皇上允秦嬤嬤為皇貴妃保養。”
站在廉貝勒身邊,麵向殿門的新帝看著養心殿外飄灑的碎雪,一手背於身後,一手安撫地拍著這個弟弟的背,曉得其心結的四爺,又怎會不知他在悲傷甚麼,“八弟不必再慚愧了,這些年,你自苦得也夠了!”
好半晌,天子收斂了目中殺機,冷聲喝道:“高勿庸。”
太上皇聽了訝然半晌,而後大笑:“公然?”
張睿低下頭,有些猶疑:“皇貴妃孕期已經三月,現在母體與胎兒俱安,皇上請勿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