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半年的天子偷得浮生半日閒,帶著敬愛的女人躲進了蓬萊洲,想過兩天安逸日子。
新帝將手搭在八爺的手肘上,製止了他的多禮,又衝跟在八爺身後的十三爺抬了抬下巴。
聽著這霸氣的宣言,茹蕙唇角止不住上翹,卻舉高低巴傲嬌地哼了一聲,“人不說你閒得冇事,隻道我恃寵而嬌。”
新帝眯眼,手指輕點著桌麵:“他可供出甚麼了?”
蒲月初夏的圓明園風景如畫,福海中心的蓬萊洲臨海的一座樓閣當中,挺著大肚子的茹蕙靠躺在四爺胸前睡得非常苦澀。
八爺點了點頭,又點頭:“人雖死了,他的私家物品中倒找出點線索來。”
天子哼了一聲:“朝上多少事他不幫手,倒顧著本身玩兒,罷了,你看著點兒,有事兒讓他幫你跑腿,且彆把本身累壞了。”
靠在廊柱上的四爺環繞著茹蕙憩息,時不時將諦視遠方的目光收回看著懷裡的女人,茹蕙身上毯子的滑落時,他就伸出空著的手,將毯子拉好,不讓懷裡人有一寸肌膚透露在沁涼的風中。
十三慘叫著趴在桌上,一臉痛苦:“這今後的日子還如何過。”
這一次,兩人終究端著茶杯一口一口細細品了。
八爺笑著歎了一句,又轉頭謂十三:“十三弟,我們且學學四哥,這日子,神仙普通,我是再不肯回京了。”
天子看著老八臉下的那一抹薄紅,訝異地悄悄動了動眉頭,腦中動機動了動,麵上卻目光一轉,看向十三。
蘇培盛小跑進仙山閣時,入目所見,便是一幅鴛鴦交頸依偎入眠的場景。
八爺慘笑著點了點頭:“四哥說得冇錯,臣弟如果有那本事,又豈會看著額娘……”
說著,八爺自懷裡取出一塊包著的帕子。
八爺的牙咬得嘰咕直響:“老東西平素看著結實,不想才三板子,就嚥氣了。”
十三笑了一聲:“八哥若要留,十三天然樂意偷懶。”
八爺伸手拈起帕子裡的圓鐵片,眼中寒光模糊:“弟弟不辛苦,不說這是四哥交代下來的差事,便是為著額娘,臣弟亦誓將藏在暗處的黑手揪出來。”
“喚尋書出去服侍得了。”茹蕙靠在男人胸前被從床上扶了起來,昂首飛了男人一眼:“叫人看到多不好。”
新帝倏然轉頭,鋒利的目光落在八爺儘是傷痛的臉上時又驀地溫和了下來。
新帝眉頭悄悄動了動:“甚麼也冇問出來?”
“這般小的東西,隨便往哪一放,都能藏得嚴嚴實實,”新帝眉頭緊皺:“前麵的事,隻怕要辛苦八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