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菡瑤點點頭。
鄢芸端著一梅花托盤,盤內擱著一個小小的快意青花瓷碟,碟內盛著幾塊精美的綠豆糕,另有一盞香茗,腳步輕巧,無聲來到李菡瑤身邊。
以是,李菡瑤並不擔憂。
朱雀王:“……”
卻見王壑走到窗邊,盯著下船的胡清風背影,一副如有所思的神情,明顯內心另有思慮,並不像嘴上說的輕鬆,他纔沒將辯駁的話說出來,而是靜聽示下。
李菡瑤笑道:“辛苦姐姐了。”
朱雀王麵色這纔好了。
朱雀王不料他竟直言不諱,反不好揪住不放了。他冷冷地瞅著白衣飄飄的胡清風,在內心評價:披著一身斯文儒雅的皮,也難掩販夫走狗的惡棍!
李菡瑤道:“等傍晚船泊下再說。”
王壑道:“不必聯絡。”
公然,王壑看了一會,轉過身來,道:“長輩也要分開。”
她笑道:“還是我們江南的點心好吃。”
傍晚,前隊、中隊、後隊都泊船後,李菡瑤派胡清風去知會朱雀王,說她要回景泰府措置公事,讓方勉護送朱雀王去霞照,兩天後她再去霞照赴會。
她以江南三州為中間,積草屯糧的同時,定都景泰府,建立軍製、完美律法,顛覆舊的科舉製,答應女子科舉參政,鼎新朝堂架構,乃至於農工商等範疇的一係列行動,都在慢慢建立並實施,造龍袍和皇冠等事,對於錦商李家來講反最輕易。何況,她並不籌算因循保守,一麵鑒戒大靖舊的軌製,一麵創建改革,通達權變的很。
王壑道:“霞照。”
鄢芸道:“再辛苦也是該的。mm既任我為左相,我便要擔起宰相的任務,幫手mm安邦立國。”說這話時,她雙眸迸出敞亮神采,自傲不凡。
李菡瑤駁道:“大典禮製也是曆朝曆代傳下來的,是前人製定的。既是人製定,便會有添減,每代君主都有廢有立。我天然也能添減。再者,君王的即位大典不過是做給天下人看的,擱在眼下,則是給敵手震懾,並借勢。若天命在我,不管這即位大典儀製如何,先人也會獎飾;若天命不在我,學的再像也被人說是‘沐猴而冠’。”
胡清風便辭職了。
帶上趙朝宗,還斂藏甚麼行跡?
鄢芸瞪著她,想說甚麼又無可辯駁,半晌才“噗嗤”一笑,道:“罷了,你若非背叛到驚世駭俗,也不會起兵造反,建月國、稱月皇了。我便罷休辦去了。”
汗青上很多謀權篡位、起兵造反的人,常在未發難前就私造龍袍,李菡瑤雖未如此心急,但從舉旗造反那一刻開端,各種事項也都在籌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