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含真腦補了很多本身將來能夠會有的悲慘報酬,內心不由得淚流成河。
張媽聽不出來了,推了那丫頭一把:“翠兒,你這是睜眼說瞎話!我們姐兒怎會是不慎摔了一跤?清楚是章姐兒推了我們姐兒一把,我們姐兒才摔壞了頭。人都差點兒冇命了,大奶奶還上了吊,這還叫小打小鬨,讓姐兒彆計算?你既然一心衝著二房的官老爺官太太去,不現在兒就跟老爺太太稟明,也免得委曲你服侍姐兒了。”
張媽聽著聽著,眼圈兒都忍不住紅了:“難不成……我們奶奶就白死了?我們姐兒就白叫章姐兒推了一回?!二爺和梓哥兒是秦家香火不假,可我們大爺也一樣是老爺太太的親兒子呀!當初大爺待二爺多好呀,明顯要去大同的是大爺,二爺一張嘴,大爺就把官兒讓給他去做了,本身持續守榆林城,若不是如許,也不會丟了性命。現在大爺才走了百日,二爺就看著二奶奶欺負大爺的骨肉,甚麼都不管?”
翠兒滿臉堆笑地上前行了個禮:“二奶奶,您叮嚀的事,小的都辦好了。張媽那老貨定被恐嚇得今後再不敢胡說八道的。”
何氏又瞥了那仆婦一眼,後者便笑著上前拉住翠兒的手道:“女人的事,我們奶奶從冇忘過,女人儘管放心就是。隻是……我們奶奶叮嚀的差事,女人也得辦好才行。女人整天到我們西廂來,當然是一片誠懇,可上頭另有老爺太太,看著未免會多想。女人有空,無妨多到二姐兒麵前說說我們奶奶的好話,免得張媽阿誰老貨又在二姐兒跟前教唆。”
這回輪到張媽被噎住了,她一臉的震驚,彷彿還是頭一次想到這方麵的題目。
她再三包管本身能辦好何氏叮嚀的差事,奉承地拿著阿誰荷包出了西廂南屋的門。她一走,屋裡統統人的笑容都耷拉下來了。
她隻能吞吞吐吐地對那仆婦說:“泰生嫂子,我……我是甘心在二奶奶跟前服侍的。桑姐兒那邊有張媽在,她夙來看我不紮眼……”
張媽忿然道:“你另有臉說我?你明顯是我們大房的丫頭,卻整天往二房跑,你還認不認得本身的主子是誰?!就算大爺大奶奶冇了,姐兒還在呢。你眼裡冇姐兒,真當老爺太太看不見麼?彆覺得奉迎了二奶奶,你就攀上了高枝兒。你儘管瞧著吧,隻要姐兒到太太麵前告你一狀,看二奶奶會不會為你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