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嬤嬤又對牛氏道:“太太,我想如許下去不成。翠兒是攆了,張媽常日裡還要照看桑姐兒,大奶奶屋裡就冇人了,丟了東西都不曉得。眼看著就是大奶奶的‘頭七’了,如果關家人來了,瞥見大奶奶的東西亂糟糟的,想必會更活力。”

秦含真把茶送到牛氏麵前,牛氏喝了一口,笑著問她:“你要不要也嚐嚐?”秦含真躊躇了一下,還是搖了頭。雖說這藥茶應當是喝了對身材有好處的東西,但既然是祖父秦老先生特地為祖母牛氏配的方劑,想必是針對牛氏的身材環境配的。她本身也在吃藥,還是不要隨便亂吃的好,免得藥性牴觸了。

秦含真一怔,這說的是關氏的孃家人?

張媽承諾著,回身往東偏院去了。她倒是不急著堵翠兒的嘴,內心還恨不得讓百口人都曉得何氏乾的功德呢。

牛氏發了一回威,秦含真看了內心也在暗爽。

牛氏撇撇嘴:“隨你吧,歸正我是不想再給那姓何的留臉了。拉攏了一個賊,她也明淨不到那裡去!”

牛氏聽了直笑:“這小嘴是不是淌過蜜?甜得如許膩人。”她順手將茶杯放到一邊,摟過了孫女:“好孩子,彆驚駭,也彆理那些人胡說的話。你是我跟你祖父嫡遠親的孫女兒,跟梓哥兒原是一樣的,祖母毫不會讓你二嬸欺負你。”

翠兒被虎嬤嬤和張媽拖出了上院,一起拖到中院。下院是外院,人來人往的,有私塾的門生們在,虎嬤嬤不想丟了秦老先生的臉,就把翠兒往地上一甩,叮嚀張媽:“去尋些東西來堵住這丫頭的嘴,上東偏院把胡嫂叫來搭把手,記得趁便讓胡大把驢車套上。”

上院西配房終究有了動靜,何氏的房門開了一條縫,泰生嫂子擠了出來,緩慢地穿過院門,走下台階,從袖裡抽出條大大的白帕子,團成團兒緩慢地堵住了翠兒的嘴,另有工夫給後者使個眼色。雙管齊下,翠兒終究一個字都嚷不出來了,睜大了雙眼瞪著她。若不是泰生嫂子同時給她使了個眼色,彷彿彆有深意,說不定她立即就能從嘴裡抽出帕子反罵歸去呢。

虎嬤嬤叮嚀她們:“將這丫頭一起押到門外,丟驢車上去,拉回她家裡,彆讓她一起瞎嚷嚷。張媽去搜他們家屋子時,胡嫂做個幫手。如果翠兒爹孃敢攔著,就叫胡大對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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